,幾分鐘就能到,他有沒有去救一羽?還有我在回來的途中,你彆著急……”
“曉曉,一羽有救了。”薄荷眼泛淚光掩著唇低聲的對著電話感激萬分的道。
“什、什麼?”電話那頭的欒曉曉似乎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薄荷話中的意思。
“血已經送進去了,一定是你救了一羽。”
“真的送進去了?是……是他嗎?可我還和他吵了一架……我以為他不願意的……”欒曉曉的聲音聽起來並不如薄荷那樣欣喜,反而有些不對勁兒的感覺。薄荷雖然也疑惑,但是這一刻對一羽會馬上脫離危險的喜悅和激動充斥著,所以她並沒有認真去想欒曉曉所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也沒有認真去研究欒曉曉此刻的情緒。
二十分鐘後,被處理了傷口和身上血漬穿上乾淨新衣服的一羽,輸著血帶從急救手術室推出來。
薄荷低頭看向床上的一羽,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看起來應該已經沒有了大礙。
給一羽縫合傷口的醫生對站在一旁的湛一凡簡單的講了一下一羽的情況:“傷口縫合的很完美,只是可能會留下一道小小的疤痕,孩子有些情緒不穩可能是驚嚇過度的結果,休息幾天就好了,沒什麼大問題。”
薄荷自然也聽見了,彎腰俯下身趴在一羽的耳邊輕聲呢喃道:“聽到了沒,沒什麼問題了,所以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嗯?”
湛一凡過來握住薄荷的肩輕輕的揉了揉溫柔道:“你跟著一羽先回病房,我在這裡等倪曼出來。”
薄荷當然沒有忘記倪曼還在手術室沒出來,套頭看向急救手術室的紅燈,再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一羽薄荷起身搖了搖頭:“不。還是你陪著一羽回去吧,我在這裡等倪曼。”
“寶寶……”薄荷耐下心似乎想和薄荷講道理,薄荷卻先乾脆的搖頭並道:“一羽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所以我要在這裡等倪曼。她是因為我而受傷,我不能先離開。”
“小姑,姑父。”下班換上便服的醇兒突然跑了過來,喘息著看向床上的一羽道:“我去吧,我陪著一羽去病房,你們在這裡等倪曼。”
薄荷看向腕錶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醇兒還能到這裡來,薄荷真的是非常感激。
“謝謝你醇兒。”
醇兒看向床上睡得安詳的一羽微微一笑:“這小傢伙雖然人小,我也很不服氣,但在怎麼說也算是我表叔啊。所以,我會好好做的。”
於是醇兒陪著一羽跟著護士們向一羽的病房而去,走了幾步醇兒卻突然回頭看著薄荷,問:“哦,對了小姑。那個菲碧,下午檢察院的人就來了,他們想要起訴她故意殺人罪,你怎麼想啊?”
一羽和倪曼都是因為菲碧的瘋狂才會受傷,如果讓她這麼快出來她一定不會反悔而且還會再給她和她身邊的人帶來危險或是麻煩,但是又想到傑森,母親和自己欠傑森太多,他如果知道菲碧因為他們進了監獄,他會怎麼想?薄荷還沒有決定,湛一凡卻突然肯定而又無情的道:“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該關幾年,跟著法律程式走。”
醇兒看向薄荷,薄荷緩緩的也點了點頭:“去做吧。不要冤枉她,但是也不能輕縱。”菲碧犯下的錯,她必須自己負責。
醇兒‘嗯’聲應道:“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完便轉身隨著一羽的病床離去。薄荷看著醇兒的背影,隱隱約約間似乎見到走廊的盡頭有人,一個高高長長的身影躲在那裡,薄荷眯了眯眼睛,是她的錯覺還是真的有人在偷看他們?
薄荷往前走了兩步,卻看見那黑影突然消失,薄荷想到一直都要害自己的那雙黑手,難道它已經伸入到自己的生活中並且無時無刻的跟著他們了?不可能啊,湛一凡不是派了保鏢一直跟著她嗎?
“怎麼了?”湛一凡走上前來蹙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