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宮,就是暴殄天物!”
聽了柳夢寒的話,楚華朱也升起幾分信心,只是想起死去的楚中玉,又有幾絲感慨,道:“我生得比不過三姐。只有三姐才當得京中第一美人的稱呼。”
想起楚中玉的樣貌,柳夢寒心裡有些酸溜溜的。本來她還以為在老寧遠侯身邊的女人中,她的容貌身姿,是最出眾的,才讓魈侯爺將重碼壓在她身上。誰知見了楚中玉,才知道老侯爺還曾經有過這樣一個容貌真正絕色的通房丫鬟,還是寧遠侯太夫人親自給老侯爺預備的,才能生下楚中玉這樣一個容貌難描難畫的女兒。
不過絕色又怎樣?到底是出身不好,比不得自己既有容貌,又有家世。雖說家人都不在了,可是自己的出身老侯爺是盡知的。
想起當年的事,柳夢寒有一絲怔忡。曾經對她千依百順,如珠似寶的老侯爺也不在了。當年她被老侯爺拐了來,曾經也是哭著不依的,可是老侯爺在她身上下足了功夫,就連後來她心甘情願地委身老侯爺的時候,也沒有經歷過一般女子都要經歷的破瓜之痛,老侯爺的手段,真正高明……
柳夢寒突然覺得身上有些燥熱,推了楚華朱道:“你下去學規矩去。我有些悶了,要出去走一走。”
說著,柳夢寒帶了丫鬟婆子,順著抄手遊廊出了慈寧院,往齊姨娘的院子裡去了。
齊姨娘如今不得回孃家尋爹孃哥嫂商議,女兒楚文琳的婚事就耽擱了下來。兒子楚文琛也要入楚家的家學唸書,正煩悶不堪。
聽說柳夢寒要來拜訪,齊姨娘有些詫異。她跟柳太姨娘一向不熟的。而且也知道柳太姨娘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一定有要事。
齊姨娘便吩咐了下去,使人準備了香茶靜室和點心,在一旁親自烹茶,等著柳太姨娘大駕光臨了。
柳夢寒被下人領到靜室,笑著對端坐在那邊的齊姨娘點了點頭,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
說著,柳夢寒在齊姨娘面前坐下,看著齊姨娘提了小紫砂壺,給自己注了一杯大紅袍。
柳夢寒略嚐了嚐,笑道:“齊姨娘雖然孃家失了勢,可是到底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門縫裡隨便掃掃,都比一般的暴發戶要強些。”
這話說得極失禮。
齊姨娘卻只微微一笑,道:“柳太姨娘有話就說。——以為貶低了我孃家,就能讓我沒了主意,投到柳太姨娘麾下,就打錯了算盤。門在那邊,請恕齊萱不奉陪了。”
柳夢寒微微窒了窒,才放低了身段,笑著說軟乎話:“齊姨娘真不愧是侯府嫡女出身,說話行事的氣派就是不一般。是我失禮了。”說著,站起身給齊姨娘福了一福。
齊姨娘知道柳夢寒這般作態,是有求於她,端坐著不動受了柳夢寒的大禮,才指著自己對面的位置道:“柳太姨娘當知曉,求人辦事呢,是不能繼續端著架子高高在上的。”
柳夢寒笑著問:“齊姨娘怎知我是有求而來?怎知我不是惦記著齊姨娘,有心過來結交結交?”
齊姨娘笑著不說話,看著柳夢寒。
柳夢寒訕了一會兒,道:“齊姨娘聰明,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齊姨娘幫我一個忙,**後定會還齊姨娘一個大人情。”
齊姨娘偏著頭想了想,道:“如果能兩利,自然可以試一試。”
柳夢寒聽懂了齊姨娘的意思,便先試探著道:“過了太夫人的週年忌日,侯爺就要立新婦了。齊姨娘本是定南侯府嫡長女,當年是跟侯爺有過婚約的,又為侯爺生兒育女,孃家也是勳貴,這樣的資歷,在這滿府裡,齊姨娘要說是第二,就無人稱第一了。
這話說得齊姨娘怦然心動。她打著扶正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卻因為楚華謹跟方姨娘越發親近,而不能成事。
柳夢寒的話,讓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