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荷包,神色複雜,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伸手接過:“是……下去吧。”
韓文清負手立在窗前,寒風呼嘯著倒灌進來,卻沒辦法趕走根深蒂固的人,和記憶。
那是他們最後一夜在一起,當然他不知道,葉修……現在想想也許葉修是知道的。那天他想留下陪葉修睡一晚,葉修卻不讓,姿態強硬地把他趕了出去,口氣很差,韓文清壓著怒火跟他爭執了幾句,葉修居然說讓他去找女人,還給了他這個所謂的追美人的“錦囊妙計”。韓文清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眼錯不見就被葉修關在了門外。
後來荷包不見了韓文清也找過,但來來回回走了不少地方,他也想不起掉在了哪裡。
葉修給他的東西其實很少,少到他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習以為常,少到他都沒辦法熟悉怎樣以平和的心態來面對這些“賞賜”。
葉修不是講究禮數的人,他不懂得禮尚往來,韓文清挖空心思給他蒐羅好玩的,葉修卻向來懶得花一絲心思買東西討好韓文清,頂多是上街散心偶爾看見些小玩意兒隨手塞給他。
至於韓文清送給他的,用的順手就收著,用的不順手看的不順眼就給他扔回來,韓文清向來由著他胡鬧,寵得沒邊兒。
韓文清也不是不計較,他剛跟葉修在一起的時候還正是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葉修對他和他對葉修是一樣愛得沒有界限的,每次情事過後都要壓在葉修身上,湊到他耳邊,說“葉修,你用嘴伺候我一次,我就說一句‘我愛你’,可好?”
葉修那時對情事並不熱衷,甚至是反感或者說排斥的。韓文清一心想知道他在葉修心裡是什麼地位,為了他的一句表白葉修又能做到什麼地步,但葉修每次都是背過身去睡覺,不溫不火不軟不硬地讓韓文清慢慢意識到他們雙方對彼此的感覺是不一樣的——葉修也許根本就不稀罕這一句可有可無的話。
後來韓文清屢次失敗,惱羞成怒地換了法子,在床上變著花樣折騰葉修,連哄帶騙連威逼帶利誘逼著葉修對他說出那句話。但葉修在這件事情上固執地可怕,眉眼上挑,從未屈服過,往往是韓文清因為心軟因為不忍因為不捨因為患得患失的恐懼丟盔棄甲敗下陣來。
再後來,他也不強求了,偶爾也會拿“你說一句‘我愛你’,我就把烈焰紅拳摘下來給你玩”來開玩笑,卻真的看開了。他們越過了親親密密的追逐和相戀,彷彿不知不覺就向著老夫老夫發展了,如同能夠平淡如水相守白頭。
——兩個人的相處漸入佳境,那句流於形式的話也就真的不重要了。
韓文清低首,風來回捲起他的頭髮飛揚到空中,還是一頭烏髮,漆黑如墨,離白首還早著呢,他一定要把葉修找回來,韓文清捏緊了手中的荷包,力氣之大手背青筋都猙獰起來十分可怖。
但一眨眼韓文清就鬆開了手,面色不善地拆開了荷包。他一直以為葉修就是塞給他空荷包做做樣子敷衍了事,沒想到葉修還真有膽量給他裡面寫“妙計”!
講裡面的白色一角抽出,三個字赫然越入眼簾——蓬萊島。
韓文清一秒都沒有猶豫,揚聲叫道:“來人!快把葉秋喻谷主和楚墓主都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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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圍坐在桌子四周,輪流看過之後,葉秋率先開口:“是我哥的筆跡沒錯,但寫的是什麼我不知道,情報向來是我哥在管。”
楚雲秀也是一臉茫然。
韓文清既然把他們都叫過來,當然是因為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目光都落在了喻文州身上。
葉秋道:“早聞喻家親信遍佈大江南北,不知道喻谷對蓬萊島知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