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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第二天一早,我和同事在長途汽車站匯合,抵達上海後就直奔會場。我第一次參加類似的會議,但凡覺得人家有一點購買我們產品的可能,就熱情發名片。期間阿文打電話騷擾我:“你在哪啊?你跟博士發展得怎麼樣啊?”我說:“我出差呢,瘋狂發名片,帶去的一盒已經用掉一大半了。”阿文毫不留情打擊我:“夜總會媽咪才這樣發名片呢!”“媽咪怎麼啦?人家也是按勞取酬。總比偷吃扒拿強。”我也毫不留情掛掉電話繼續發名片。

傍晚,吃完主辦方安排的自助餐後,我坐地鐵去了浦東。在世紀大道上徜徉,悽清的晚風吹在臉上,眼睛裡竟然落下淚來。這裡的一切都還那麼熟悉,兩個人牽手走過的情形還清晰如昨,身邊那個熟悉的人已經遠去,我還在異鄉辛苦打拼,苦了累了委屈了,都必須一個人承受。

堅強,有的時候是因為太多的無奈。

記得剛進公司的時候,拜訪一家電臺的副總,交談中,他在菲律賓旅行的女兒打來電話說要回寧,他的父親擺下所有的威嚴:“在廈門轉機時別亂跑,我已經託夏伯伯到時候來看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絮絮叨叨。

後來一打聽,人家女兒和我一般大。走出電臺大門,我就蹲在人家牆角邊抹起了眼淚,給我爸爸打電話:“爸爸,我想回家。”

那次把我老爸老媽嚇得不輕,特意跑來南京探望我,以至於後來無論多苦多想家,也都是自己跟自己較勁,再不敢報憂了。

多少次加班孤獨的回家,看到公交車裡的親密母女,我的眼角都會溼潤,天吶,有誰知道我多麼想家?多麼想我的爸爸媽媽?

看看天色已晚,我打車回到賓館,同事正在看電視,見到我特興奮地說:“藍,剛才值班的小張打電話來,說傍晚以後我們公司網站點選率是平時的兩倍呢!估計是我們發名片起效果了。”我走進洗手間,關上門,凝視著鏡子中的我:姑娘,日子會好起來的。

(三十六)

第二天一早起床,就像打仗一樣直奔會場,昨晚的顧影自憐、暗自神傷全都被拋到了腦後。

介紹產品、聯絡客戶、接受主辦方安排的記者採訪,哪一樣不得陪著笑臉?大學裡學的專業是中文,所以很多同學都當了記者,在記者群中,隨便看看,就發現兩個熟人。一個是高我一屆的學姐,在《申江》的,還有一個是田飛的舍友許峰,現在在〈〈東方早報〉〉。幾年未見的老同學重逢,自然很是興奮,無奈公務在身,彼此交換了聯絡方式就匆匆道別。

忙了整整一天,來不及吃晚飯,就搭乘火車回寧。上了車,猛然想起還沒有幫冬冬買CD架,只好帶著抱歉回去。

回到家已經十二點多了,實在是太累了,行李一丟,倒在床上就立馬睡著。呵呵,在身體極其疲憊的狀態下,是不會多愁善感的。林黛玉為什麼整日憂傷啊,就是因為她不幹活哇。

第二天,公司開恩放了一天假。上午鼕鼕要去學校上節課,我趕緊報名:“我陪你去吧。”我們紮起馬尾,穿上牛仔褲與帆布鞋,輕快的出門了。

兩個女人共處一天,自然會交換許多隱秘的事情,這天,我知道鼕鼕居然是有男友的,但“可能會分手”。原因是“男友的家裡反對”。我實在不明白了,鼕鼕各方面都挺好的,怎麼會有這麼挑剔的婆婆呢?

她告訴我:“男朋友是大連人,他爸爸是政府部門的高官,媽媽是大連當地有名的企業家,住臨海別墅。家裡一直有保姆,他吃蘋果都是保姆削好了切成小塊插上牙籤送上來的。他家人一直希望他能夠找個門當戶對的。”嘿,我心想,又是一個豪門弟子。繼續聊下去,卻是疑竇叢生。

“那你見過他家人嗎?他家人就反對?”我問

“沒見過,有一次都說要五一去見了,最後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