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姐十七八就出來混了!你太老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難怪嫁不出去。”阿文一直就是單身貴族,男朋友談了一打,無一成功。
“你不惡毒,還不是照樣被人甩?”阿文說:“你等著吧,明年一開年,你就能買房。這段時間好好工作,千萬千萬不要辭職!”阿文像個巫婆,神秘兮兮。
我不以為然,看看天色不早,彼此道了別。
到了樓下,發現樓前停了輛黑色的捷達,青島牌照,估摸著是鼕鼕男友的。我心懷鬼胎的將車牌記下來,簡訊發給在老家當交警的表哥,讓他幫著查查車主是何方神聖。
時間很晚了,我輕手輕腳開啟門,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怪味道。開啟燈,發現我們的鞋架上放了一雙髒兮兮男式的淺口靴,估計就是屋裡異味的發源地。我將窗戶開啟,夜晚清冷的風吹進來,才感覺好了些。
夜裡出來上洗手間,隔壁的房間傳出壓抑的呻吟聲,我嚇了一跳,覺得自己窺探了別人的隱私,趕緊逃回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起床遲了,匆匆洗漱出門,隔壁房間一直緊閉著門。
剛上班不久,就接到表哥的簡訊:捷達車主叫孫建華,1970年生,戶籍青島。鼕鼕的男友不是叫張語嗎,不有29歲嗎?難道他是借別人的車?但我有種強烈的直覺,這個我從未謀面過的男人,不叫張語,而叫孫建華。
週末,鼕鼕和她的男友去蘇州旅遊,所以一直到了週日晚上,我才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豪門弟子。挺高挺白的一個男人,眼角有皺紋,穿著風衣,袖口部分亮亮的,估計有些年月沒洗過了。
這天晚上,他們倆請我吃飯,就在家附近的忘不了酸菜魚館。由於第二天張語就要離開南京,所以鼕鼕的神色很落寞,像要哭出來的樣子。張語對我說:“謝謝你一直照顧鼕鼕,敬你。”我不喝酒,所以用茶代替,張語卻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三兩杯酒下肚,豪門弟子的話明顯多了:“鼕鼕,別怕。我回去跟我媽說去,他們不接受你我就跟家裡斷絕關係!咱自己有手,沒有他們也一樣創業!”
鼕鼕終於哭了,哽咽著說:“別為了我跟家裡鬧,你跟他們好好談談,實在不行……我就成全他們,離開你。”
TMD,又是一傻妞!我心裡著實氣,又不能表現出來,於是將筷子一丟:“失陪,我去洗手間。”
走出飯店,深深的吸了口氣。外面有些冷,我抱著胳膊,看食客們笑逐顏開走進走出,好一派熱鬧景象,誰會在乎,裡面有個傷心女子在哭泣呢?
再次走進包間,正聽到張語說:“賓士320借給老馬了,他有一鐵哥們娶媳婦,我剛買的新車就讓他這麼著給開走了……”見我進來,他忙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嗨,正跟鼕鼕說呢,我一朋友把我的車借走了。”
我聽了心裡一緊,說道:“那這輛捷達不是你自己的啊?”
“是我的啊,我有三輛車呢!還有一輛跑車,被我老爸沒收了,怕我飆車,危險!”
我簡直沒辦法繼續坐下去了,恨不得立即將這個大得沒邊的謊言揭穿。後來想想,說不定他是用別人的名字登記買車呢?心裡默默祈禱:希望是這樣。
(三十九)
張語走後差不多有一個星期;鼕鼕都沉浸在分離的悲傷之中。毫無疑問,張語此次的造訪,更堅定了她與他走下去的決心。每天晚上九點鐘,鼕鼕會準時打電話給她遠方的男朋友,可是這個男朋友不是在應酬,匆匆說幾句就結束通話,就是長時間的不接電話。如果是這樣,鼕鼕一個晚上都會心神不寧,堅持撥著那個熟悉的、總也接不通的號碼。
選擇一個雨後的傍晚,在散步的時候,我將關於車的疑惑告訴了鼕鼕。鼕鼕聽了直搖頭:“不可能,肯定是他用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