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shouldn;t still love you ”,女歌手的淺吟低唱,委婉的旋律,讓人的心情一下子安靜了。
“HELLO,”對方接電話了,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我沉浸在音樂裡,一時間忘了為什麼要打這個電話。
“喂,哪位?”對方又問了一聲。
我猛然想起阿文的指示,說聲:“打錯了”,便慌慌張張地掛了電話。
隨即向阿文匯報情況,電話一通,阿文很急切地問:“怎麼樣?”
“是個女的。”
“哦。”那頭輕輕地答應了一聲,隨即便無了聲響。
我有些著急,對著電話喊:“阿文,阿文!”
過了一會,她說話了,“我正開車呢。沒什麼事,再見。”
當時,我還真往歪處想。因為以前在媒介部工作,每每遇到宴請大把陌生人參加的酒會,無法確定人家性別的時候,通常慣用的方法也是找幾個陌生電話打對方手機,聽聽是男是女,然後在寫請柬的時候,就好寫上是某某先生還是某某女士了。
既然她說沒啥事,那就沒啥事了。我特意去查了那首歌,是英國女歌手Dido的《White flag》,很好聽,下載下來聽了很多遍。其中一段翻成中文是“我承諾我不會打亂你的生活,也不會回首過往的對錯。我會繼續我的航程,絕不會投降退縮。在我的門前永遠不會打出白旗,我愛著,而且將永遠愛著。”多麼執著,多麼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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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中又被手機鈴聲驚醒,我感覺天在旋地在轉,彷彿踩著棉花一般飄到客廳沙發上找手機。
“聞易在外面有女人!”阿文的聲音極其冷靜。
被這麼著一刺激,我立即清醒了,“真的?不可能吧。”
“你知道,女人的直覺一向都是非常可怕的。”阿文說:“我現在的感覺非常不好。”
“需要我出來陪你喝一杯嗎?”
“喝什麼喝啊?馬上你就該起來上班了。快到六點了。”
我看看錶,的確已經五點半了。好像剛剛眯上眼,怎麼一下子就快天亮了?我總是不明白黑夜白晝不停輪換,為什麼睡覺的八小時總比上班的八小時短?
頓了頓,她又說:“有你這個朋友,我真的很滿足。”
“肉麻!”我心裡一陣感動。
“我現在心裡有些亂,所以騷擾你一下。”阿文的聲音軟了下來。
這個阿文,自從念初中時認識,便是一介要強女子,如今為感情,卻也有長夜無眠的時刻,實在是因為上了心。
“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麼辦?”我試探的問。
“我不知道。先證實是不是真的吧,即使感覺很準,我仍不願意生活在不確的感覺中。”
“這種事情如何確定,難道找私家偵探跟蹤?”
“倒不用這麼麻煩。我昨天晚上讓你打的手機號碼,也許就是那個女人的,她給他發來一條訊息,說是晚上八點黃浦路的上島咖啡見。”
“你想去看看?”
“是的,你也覺得我很無聊吧?”
“別這麼說,阿文。換作是我也一樣。”
“你陪我一起吧,我總不能一個人呆坐在那裡喝咖啡吧?”
“義不容辭。”
翻到床上想再睡一兩個鐘頭的回籠覺,發現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出現阿文和聞易在我家陪老爸老媽打麻將的場面。如今壞訊息傳來,實在有點不敢相信。這個能彈一手好琴、會做一桌好菜的好脾氣男人,也會惹出這種劈腿的風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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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佔個好位置,我與阿文晚上六點一刻就來到了上島。
“請問兩位嗎?”服務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