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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李滄羽忙出了車廂,道:“在下多有得罪,請夫人慢行。”

簡青青笑道:“李少俠多保重。”鞭子揮出,一聲清喝,健馬長腿跨出之際,斜刺裡突的閃出一條人影,一手挽住了轡頭,健馬登時再動不了分毫:“簡姑娘,三年不見,一向可好?”

聲音絲絨美酒一般醇厚優美,聽到蘇小缺耳朵裡,卻是五雷轟頂霹靂炸身,眼前這人雖一身灰衣面色蠟黃,但那眼神,那聲音,不是沈墨鉤又是誰?

沈墨鉤微笑道:“一點相思幾時絕?憑欄袖拂楊花雪。簡姑娘,你當真不記得我是誰嗎?”

蘇小缺心念電轉,已然大悟:原來這簡青青是個□婦!三年前跟這老狐狸有過一腿!隨即大怒,這□婦害死老子了,果然是萬惡□為首。

第二十二章

蘇小缺心念電轉,已然大悟:原來這簡青青是個淫婦!三年前跟這老狐狸有過一腿!隨即大怒,這淫婦害死老子了,果然是萬惡淫為首。

他反應極快,知沈墨鉤唸的本是一首曲子,想來是他二人當年情濃之時所唱,當下捏著嗓子強忍反胃,續道:“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垂下眼睫,低聲一嘆:“你何苦又說這些?我如今已是……已是……”

沈墨鉤亦是長嘆。

蘇小缺眼圈一紅,道:“快放開手,我夫君病重,得趕緊回去……你若是當真還念著我,日後去何家找我吧。”

說著拉過韁繩,沈墨鉤深深看他一眼,鬆開轡頭,柔聲道:“我會來找你。”

蘇小缺聽他這般深情款款,只噁心得渾身雞皮疙瘩粒粒乍起汗毛倒豎,輕抖馬鞭,絕塵而去,待走遠,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讓這老不羞去何家找麻煩去!最好被捉了騸個乾淨關在豬籠裡沉了塘,居然敢調戲老子!”

謝天璧在車中聽他罵得酣暢痛快,不禁微笑,心裡那一點隱隱的煩躁忐忑卻是越來越濃。

急奔一日,行了三百餘里,已到了烏濟鎮,兩人在客棧住下。

別的易容藥物若是長時間敷於臉上,往往會使得面板潰爛刺癢,天香膠卻是透氣滋潤,並無一絲不適,故兩人洗漱後,仍將天香膠凝成的面具覆上,謝天璧卻沉吟道:“沈墨鉤可能已經看穿了。”

蘇小缺嚇了一大跳:“怎麼可能?他若看出來,為何不當場揭穿?”

謝天璧道:“因為那裡還屬懷龍山,他允諾只要在懷龍山,便不對我出手。沈墨鉤成名已久,斷不會對後輩不守承諾。”

蘇小缺深信謝天璧,自己還在白鹿山無憂無慮時,他早已涉足江湖,像一頭野獸,受過傷,卻也有了越過無數陷阱的經驗。

當下問道:“你怎麼知道他知道了?”

他問得拗口,謝天璧答得卻簡潔:“心生警兆。”

蘇小缺瞪他一眼,摸出一顆藥丸送到他嘴裡,道:“含著,莫要嚥下去。”

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小塊香,放入桌案上的香爐裡,燃起,只見一縷淡不可見青煙,從香爐頂上雕工粗陋的鳳凰嘴中嫋嫋吐出,謝天璧聞到一股極為幽遠的香氣,只覺得神困體倦,連根手指都懶得動,口中藥丸卻散出寒意津津,登時腦中清醒手腳自如。

當下笑道:“提頭走江湖,一點點疏忽足以致命。兩年前,我初掌大權,玄冥星使欺我年少,收服梭河水盟時,他勾結兩路舵主設伏殺我,我也曾這般心生警兆。”

蘇小缺將幾支透骨針豎著擺放在窗下門前,道“你爹不是教主嗎?讓你掌權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我爹只會袖手旁觀,我是他兒子,但想做教主,他一根手指也不會助我,他要看我憑自己的能力坐上那個位置。我爹算是除聶叔叔外,江湖中的絕頂人物了,以後你見到他就會明白。”

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