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破綻。”
笑了笑:“你實在不該扮成女子……”
謝天璧大悟,道:“沈宮主結交過的女子,恐怕比咱們見過的還要多些,你雖扮得像,舉手投足卻還是瞞不過沈宮主。”
蘇小缺道:“你何必說得這麼客氣?直說大美人兒就是靠伺候女人當男寵這門不要臉的功夫,起的家奪的位不行嗎?”
沈墨鉤也不動怒,反而頗為欣賞的點頭,豎起一根手指:“此其一也,其二就是,若簡青青真有小缺這樣的一雙眼,江湖名花譜裡便不可能沒有這號人物。需知眼神的風情最是無法遮掩……”
謝天璧本十分冷靜,聽到這句話,眼神登時淬了烈火一般,怒道:“你要殺便殺,何必諸多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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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鉤喝道:“好!”
足不動已欺近謝天璧身邊,一掌拍下。謝天璧只覺得周遭空氣似被抽乾,幾欲窒息。
蘇小缺身如飛絮,已端端正正卡在二人中間,與沈墨鉤鼻尖相對,微眯著眼睛,指間伽羅刀一式遙指笙歌,六把薄刃不離沈墨鉤的雙目咽喉,對沈墨鉤那一掌視若無睹,他若被一掌打中胸腹,自是致命之傷,而沈墨鉤也至少得留下一對眼珠子。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沈墨鉤掌到中途,突的化掌為指,截下了蘇小缺三十六刀。
蘇小缺棄輕功不用,寸步不讓,只想著絕不讓沈墨鉤動謝天璧一根手指,心無旁騖之下,已視自己安危於不顧,刀法之得心應手實是從所未有。
伽羅刀本是天下最複雜奇巧的武功,這一經施展,方寸之間只見一片刀氣光幕,沈墨鉤一時竟無法將他逼退。
沈墨鉤倏然停手,淡淡道:“我不想傷你。”
蘇小缺不再嬉皮笑臉,下巴微抬,雖是女裝打扮,氣勢卻如鋒刃流轉的凜冽:“白鹿山蘇小缺,替謝師兄領教沈宮主高招。”
這正是江湖中比武的敬言,但他自稱白鹿山門下而不稱丐幫,呼謝天璧為師兄,好似這番打鬥純是為白鹿山與七星湖一較長短,卻是扯聶十三的虎皮震懾沈墨鉤了。
沈墨鉤看著他微微抬起的尖下巴,只覺得那種弧度熟悉美妙到令人心疼,忍不住笑道:“聶十三什麼都好,偏不會教徒弟,你跟我走,好好磨練兩年,也不至於如此不堪一擊。”
蘇小缺正色道:“閉嘴,咱們這是比武切磋,不是粗漢潑婦廝打放對,你少用那些陰毒招數才是。”
沈墨鉤笑道:“好罷,我便用手上功夫,好好指點你幾招。”
蘇小缺晚來欲雪更待落花兩招齊出,登時刀光如大雪漫天,席捲而來。
沈墨鉤一挽手,格住刀,指風破空發出噝噝聲響,右手五指猶如撫琴鼓瑟,忽挑忽捻,忽彈忽撥,盡將薄刃擋開,左手卻用“黏”、“送”、“起”、“去”諸般法訣,拿抓點戳、勾挖拂挑,攻勢凌厲之極,蘇小缺的勁力宛若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十招後,指刀連綿相交,廿八星經的勁氣從刀刃直衝手三陽經,蘇小缺整條胳膊似乎浸在滾燙的水中,又麻又酸,如廢掉一般,更無半分氣力。大駭之下,便欲棄刀,但沈墨鉤的手指卻如附骨之蛆,沿刀而上,轉瞬之間便會拿住腕脈,蘇小缺連甩數下未能掙脫,急中生智,狠狠咬破舌尖,一大口血水雨霧一般直噴向沈墨鉤的臉,同時一腳倒金鉤悄無聲息的踹向沈墨鉤的下陰。
沈墨鉤便是一掌打死他,這血水淋頭的恥辱卻是難忍,當即放脫刀刃,仰身而避,同時也是一腳踢出,正中蘇小缺的足底。
蘇小缺借這一腳之力趁勢倒縱,提起謝天璧破窗而出。
沈墨鉤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