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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委屈屈的小媳婦兒樣,抬頭挺胸器宇軒昂:“你說!”

蘇小缺道:“那年我手腳俱廢,一戶人家救下了我,到現在我都沒能去看看他們,現如今七星湖諸事不穩,你替我走一趟好不好?就在江南豆子鎮東頭第一家,姓張的就是。”

說到此處,悲涼的嘆了口氣:“若不是他們相救,只怕那年冬天我也熬不過去,早倒斃路邊了,也再見不到你啦。”

唐一野聽了,心裡一酸,哪裡還有半分推脫之意,點頭道:“我離了七星湖,便去尋他們。”

蘇小缺猶嫌不足,心道唐一野張小荷這倆都屬三棍子壓不住一個響屁來的悶 騷,只見一面,想必連臉長手短都看不真切,低著頭眼珠轉了轉,低聲道:“大哥,他們一家過得甚是窮苦,那年又給我治傷花費了不少,只怕如今已是捉襟見肘……唉……”

唐一野善解人意一諾千金:“我將他們接到蜀中好生照顧就是,救你的恩人,便是我們唐家的恩人,救命之恩,怎麼報答都不為過。”

蘇小缺嘿嘿一笑,心知唐一野水滴石穿的磨人功夫天下第一,張小荷再矜持再悶羞只怕也只得接受唐家三少以身相許日夜報答了。

唐一野看到這個笑容,不禁似冷非冷的打了個寒戰,蘇小缺關切道:“你冷?是不是傷勢還不曾好利索?再住兩天也好。”

唐一野搖頭,他這輩子最愛說的就是實話:“不是冷,你笑得像狐狸,我瞧著有些寒。”

蘇小缺最不愛搭理他這等混賬話,哼的一聲岔開話題:“跟七星湖聯手一次,怎麼樣?”

一語石破天驚,唐一野眨了眨眼,仔細的看了蘇小缺片刻,見他神態不似玩笑,倒有些藏著鋒的深厲,也就正色道:“什麼事?”

蘇小缺手指輕輕橫過下頜,目光深邃難測,瞧著倒有幾分與沈墨鉤相似:“對付赤尊峰,七星湖斬其首,唐門斬其尾,僅此一次,日後七星湖與武林正道,仍是兩不相干,如何?”

唐一野坐得更直,卻是半晌不做聲,他素來縝密,把蘇小缺的所謀所劃問了個透徹明白,方道:“餌便是謝天璧?若赤尊峰有所行動,此次必受重創。不過……赤尊峰多年橫行能人輩出,未必就上鉤。”

蘇小缺眼神略沉,臉色清透的白,如玉的色澤裡更透著三分狠三分豔:“謝天璧不光是餌,也是我當真要殺的人。”

“他欠丐幫的血債,必定要還。”

唐一野欲言又止。蘇小缺一旁見了他的神色,也不發問,只憋著他,唐一野城府不淺閱歷更豐,但在自己這親兄弟面前,卻只一汪見底兒的水,一時就憋不住:“小缺,你要殺謝天璧自是對的,但有一事你需得明白,他此次孤身潛入七星湖,卻絕非為了江湖霸業,而是為了你。”

蘇小缺冷笑一聲,輕輕撫摸自己手腕舊傷。

唐一野卻不折不撓:“在七星湖的謝天璧,不是魔教教主,只是個真心悔過一心要想彌補挽回的傷情人。”

蘇小缺不耐煩道:“正邪不相容,這些年武林正道屢遭赤尊峰的毒手,你婆婆媽媽的,難道不想殺那赤尊峰的教主?”

唐一野凝視蘇小缺,蘇小缺卻不自覺的躲開他澄澈的眼神,良久唐一野沉聲道:“謝天璧該殺,那年懷龍山武林大會我便想殺他。我告訴你這些,只是不想他死之後,你因為這份誤解鬱郁難安,終身不得解脫。”

蘇小缺低著頭,鬢邊髮絲遮住了面容,手指卻微微發顫。

唐一野說得緩慢而清楚:“若你殺他只是為了自己,那麼謝天璧便罪不至死,那天他拼了性命不要去救你,你卻傷他六刀,前帳也該清了。若你是為了丐幫,他自是該死。你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丐幫冤魂?這緊要關節可得想得清楚了。瓦罐不離井上破,俠客終是刀口亡,江湖人的性命雖輕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