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惱的牙癢癢，面上卻是笑的甜美乖順，“是，王爺，璃兒自當‘用心’伺候。”

這回她認栽，是她實力不濟，考慮不周，忘記這具身體完全沒有現代的她那副好酒量。

但是東方璟，你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

莫璃半蹲在東方璟身前，正在為他穿鞋。而這已經是他換了的第十八雙鞋……

“唔，果然還是先前那雙好麼。璃兒呀，還是拿那雙來罷。”

東方璟笑眯眯的隨意指向地上的一堆鞋，她要再看不出他是故意刁難她的，她就白活了！莫璃努力壓抑自己想要撲上去掐死他的衝動：她忍！她忍！

“這雙麼？”

“嗯。”

莫璃拿來他指定的鞋為他套上，動作已然是越來越粗魯，眼瞅著就在發飆的邊緣。東方璟也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反正有一個月的時間呢，要整她的機會多了去了，犯不著盯著這一天。要是整的過了，把她氣跑了，他那一屋子的珍釀真真是白毀了。

想起自己多年收藏的好酒一夜之間全沒了，東方璟又肉痛了，好心情呼啦啦飛了一半。他揮揮手，“行了，你也去快去洗簌罷。”

“幹嘛？”感覺他話只說了一半，莫璃警惕的抬眼瞪他，他又想出什麼新點子整她了？東方璟斜睨她，“丞相府今日辦喪事……”

莫璃想起來了，昨天她會被他關起來就是因為莫瀅的親孃摔死了，然後全賴在她頭上。想起這事，她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加不美麗了。

“不去！關我何事！”想讓她莫璃給那惡婦當孝女？做夢吧！

東方璟仔細打量莫璃，她臉上的厭惡是實實在在的，完全沒有絲毫隱藏。難道真是他誤會了、想多了？她當真只是因為在鬼門關口走了一遭所以性情突變？這種事情以往也並不是沒有聽說過。

莫璃小時候有多慘，他曾經也命人打聽過，他一個大男人光是聽著都覺不忍。若眼前的她不是莫璃，那種對莫母的憎惡未免也表演的太真實。

可是要他信她，卻也很難。前日在湖底的那番交手，以及昨晚上打暈他侍衛的身手，都不是真正的莫璃該有的。只是，她若不是莫璃，沒有受過莫璃的苦，又怎會對莫家人的人那麼仇恨？真的只是要破壞他和莫丞相的合作關係的話，直接殺了莫家母女、再嫁禍給他，不是效果更好？

罷了，光在這裡猜測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去了丞相府就知道了。

東方璟突然嘆一口氣，眼角瞟著她，聲音酸溜溜的，“唉，本王就知道，璃兒不是真心服輸的，唉，罷了罷了……”

“行了，我去！”莫璃惱怒的瞪他一眼，他又要說她輸不起！去就去，不就是去看個死人！有什麼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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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陰冷目光

一盞茶的功夫後，莫璃已經同東方璟坐上了馬車。東方璟笑眯眯的瞅著莫璃，他就知道激將法有用。莫璃氣呼呼的看著窗外，就當這裡沒他這個人。

璟王府離丞相府府並不遠，不過十來分鐘就到了。車一停，莫璃率先下車，未進得丞相府的大門已經聽見一片慟哭聲，悽悽慘慘，聲嘶力竭，肝腸寸斷。

莫璃皺了皺眉，腳步慢慢停下來：因為死的是丞相夫人，丞相府內所有下人皆穿著白色喪衣，到處是官僚大臣以及商賈大戶送來的白色花圈，視野所及一片滲人的慘白，叫她感覺很不舒服。

更何況，死的那個人和她半點關係沒有。

她下意識就想離開，一轉身才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竟然站了個人，正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