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力敏銳的李登雲,透過一些踩踏鬆軟沙礫所發出微乎其微的聲音,能夠精準定位到,周邊執勤士兵的崗哨分佈情況。
由於地緣特殊的因故,這些荷槍實彈的執勤士兵大部分都是三兩成群,明哨和暗哨蜘蛛網一般準確分佈,能夠準確的發現一切妄圖渡河逃跑的人。
碰到那些不明身份的可疑人員,由於黑夜烏漆抹黑一片,把握不住對方是否有危險的原因,巡邏執勤士兵甚至有開槍放響的許可權。
所以這種時刻往往是最容易功敗垂成的,稍不留意,說不定就功虧一簣,被執勤士兵打了個正著。
“登雲啊,我那個老朋友安排的人是十二點那班的巡邏崗哨,到時候夜深人靜,香江那邊會特意派遣渡船載運咱們,現在這班的執勤士兵,可沒有提前打過招呼……”
到底是頭一遭幹這種事情,兇險程度可想而知,所以哪怕是婁耀武都有些膽顫心驚,惴惴不安。
至於婁家的兩個女眷,則是全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是警惕的盯著腳下鬆軟的沙礫,生怕碰到海蛇之類的劇毒物質。
“婁伯父,恕我直言,咱們幾個人躲躲藏藏,藉著巨石的依靠,還有閃轉騰挪的空間,可這輛大傢伙要是不想辦法的話,目標實在是太明顯,隨時有被執勤士兵發現的可能性……”
李登雲眉頭皺起,指了指旁邊的汽車疙瘩,這輛車已經完成了使命,要是再留在原地的話只會成為累贅。
婁耀武對此深以為然,他是個精明能幹的老狐狸商人,自然是清楚有這鐵疙瘩在旁邊礙事的話,崗哨上的巡邏燈,稍微一照就能看出端倪。
只能忍著肉痛說道:“沒辦法了,登雲呀,把這輛車推到海里吧,反正到了香江那邊,這輛車也沒用。”
見婁耀武如此果斷,李登雲倒是沒有拒絕,讓旁邊幾個人藉著巨石的遮掩,用沙石覆蓋住身體藏好之後,自己趁著夜色漆黑,推著車裝作要推到海里。
實則上藉著海浪的拍岸聲,李登雲悄無聲息的把這輛小汽車塞到了自己的揹包裡,仍然是那句話,蒼蠅腿再小也是肉。
到了香江那邊,白手起家,哪怕是有治癒系統輔佐,其中的艱難困苦可想而知。
解決完汽車的問題之後,李登雲又從揹包裡掏出了水囊,以及幾個提前準備好的大餅,回到躲藏的地方遞給了早就飢腸轆轆了幾個人。
連夜的顛簸,舟車苦勞,眾人早就是苦不堪言,又飢又渴,眼見有大餅和淡水,道了一聲謝之後,趕忙不顧形象的大口咀嚼了起來。
李登雲自己也吃了點兒果腹之後,看了一下腕錶上的時間,吩咐眾人一定要耐得住寂寞,便用一些海邊的沙子將身體遮掩了起來。
不得不說在海岸邊因為有風浪聲的緣故,幾人之間竊竊私語,倒是傳不出來什麼特大的動靜,更何況還有沙石的保護色,來回幾個巡邏的崗哨士兵,哪怕是湊近,也沒瞧見有什麼端倪。
就這麼一直捱到了午夜十分,新的一隊執勤士兵進行換崗,婁耀武膽子才逐漸大了起來。
這一隊執勤士兵的長官早就被婁耀武提前打點好了,中間沒有出現什麼意外變故的話,李登雲等人可以明火執仗地登上前往香江的客船。
難得的輕鬆使得眾人大為開心,趕忙從又潮又溼的沙礫裡面站起身,貪婪的呼吸著帶著腥味的海風。
果然沒過多久,一艘客船亮著大燈緩慢朝岸邊靠近。
而那些早就打點好的執勤士兵,對於這件事情那是充耳不聞,彷彿外界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境一樣。
“爹,那群執勤士兵怎麼這麼配合呀,好像沒看到似的。”
聽著婁曉娥納悶的話語,婁耀武心都在滴血,有些咬牙的說道:“一些文玩字畫不說,這可是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