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本來以為自己給個臺階下,一大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就借坡下驢,收回之前要扯離婚證的事情,哪裡料到一大媽一聽說絕戶這件事情不打緊,頓時蹙起眉頭滿臉不高興的說道:“誰說絕戶這件事情不打緊,意中海你想成為絕悟,那是沒得選擇,迫不得已,我可不想成為絕戶,等年老體衰之後,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一聽說這話,易中海心裡瞬間拔涼拔涼的,他是在四合院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老狐狸,哪裡還聽不出一大媽內心裡的潛臺詞,弦外之音:“不跟你易中海扯離婚證沒問題,但是懷孕這件事情,易中海必須讓步,要讓一大媽嚐嚐真正做母親的滋味兒。”
這話細一琢磨,似乎沒有什麼問題,畢竟可憐天下父母之心,正常婦女,尤其是這個年代,哪一個健康的婦女沒有繁衍後代的心思,尤其是隨著年歲的日益增長,一大媽漸趨覺得孤獨至極。
易中海在軋鋼廠裡好歹還能在車間裡跟學徒或者是其他工友們嘮嗑解悶,但是一大媽除了納鞋底子,跟四合院那些經常嚼舌根的長舌婦嘮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之外,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顯得異常的孤獨和冷清。
看著相同年齡的婦女,已經被稱上奶奶,甚至說孫子都已經會打醬油問好了,一大媽內心裡的孤獨和寂寥是難以言說的。
今天哪怕是跟易中海扯離婚證,一大媽也要嚐嚐做母親的滋味兒。
但問題的關鍵是易中海又不是個正常的男性,他壓根就沒有為人父的資格,這潛臺詞不就是在逼著易中海自己給自己頭頂上戴帽子嗎?
“這,這似乎有些不合體統吧?再者說你都一把年紀和歲數了就別瞎折騰了,萬一再出現什麼問題,豈不是後悔也晚了。”
易中海近乎哀求的扯著一大媽的衣袖,儘管他年輕時跟劉海中沒少逛八大胡同,甚至哪怕是現在,閒來無事也會早一些知心的人做一些,愛做解悶子的事情。
但是易中海的尊嚴和臉面,壓根無法接受一大媽的這個請求,平常幾十年肚子不見鼓起來的,一大媽冷不丁的到醫院檢查了一下,突然就肚子大了起來,這怎麼可能不會讓四合院那些長舌婦嚼舌根。
這件事情要是讓南鑼鼓巷的看熱鬧的人捕捉到了,他易中海還有什麼資格在四合院裡做一大爺,以後甭說是開全院大會批評教育許大茂了,估計連賈東旭那幾個兔崽子都管束不住。
易中海的苦衷一大媽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但是眼下能夠成為正常母親的機會就只有這一個,所以一大媽是鐵著心的要讓易中海表態,否則的話,明天就到民政局裡扯離婚證,大不了不跟易中海搭夥過日子了,得益於婚姻法的保障權利,這個年代沒有犯過錯的婦女若是離婚分了家,夫妻間的財產是對半分的。
易中海這麼多年在軋鋼廠裡做高階鉗工,銀行裡面的積蓄是不小的,這一筆積蓄要是得到合理使用,沒有無度揮霍的話,哪怕是一大媽沒有能力到外面工作起,生活也足夠後半輩子無憂無慮。
要知道哪怕是八九十年的萬元戶那可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可是易中海在60年代這個特殊困難的時間背景下,易中海作為高階鉗工,在軋鋼廠裡面拿到的收入就已經有百元之多。
100元看起來不值一提,但是在60年代而言,這是一不堪設想的一個概念,要是再加上軋鋼廠豐厚的福利待遇補貼,逢年過節的獎勵之類的易中海年薪能夠達到1,500。
所以一大媽要是鐵了心的跟易中海離婚的話,倒是不用擔心像二大媽那樣顛沛流離,甚至遭受別人白眼餓死在街頭巷尾。
清楚意識到這一點的易中海,心裡更是舉棋不定,他要是答應了一大媽想要做正常女人母親的要求的話,那他易中海從今往後在四合院裡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可要是不答應一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