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愛民在話語權上要弱於李懷德,再加上這些年一直隱忍蟄伏,就導致陳愛民對傻柱做的譚家菜那是厭惡至極。
要說偶爾吃上一頓也就罷了,偏偏這個李懷德每次幹部小食堂開小灶的時候,都是找傻柱來做譚家菜,以至於陳愛民,幾乎每次去吃飯都是鬧的一肚子委屈和火。
所謂恨烏及烏,陳愛民私下裡也找過傻柱,希望傻柱能單獨做些川菜之類的,結果被傻柱以李懷德沒有這個指示為由給拒絕了。
那個時候的陳愛民,只不過是保衛科科長罷了,雖然說在保衛科這一畝三分地裡面說話頂著上用,但是在食堂後勤這個李懷德格外重視的地盤上是隻能幹瞪眼。
現在好不容易揚眉吐氣,把李懷德給踢到臺下,陳愛民自然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要不是楊廠長顧慮著傻柱這些年在食堂裡面積累了些許人望,再加上確實有不少幹部喜歡吃譚家菜,所以橫加制止的話。
傻柱甭說是做炊事班班長了,估計到鍋爐房裡燒鍋爐都沒位置。
而這個內幕訊息被崔大可好巧不巧的用兩瓶老白乾給打聽到了,這機靈小子瞬間就意識到是抱陳愛民大腿的好機會。
只有把傻柱膈應的夠嗆,那麼才能討得陳愛民歡心,陳愛民欣賞自己的話,讓自己在軋鋼廠裡不就有了靠山,說話也有分量。
這些年崔大可之所以能夠縱橫官場,靠的就是這敏銳的觀察力和情報的捕捉度。
只要能抓住陳愛民厭惡傻柱這點大做文章,讓陳愛民高興的話,自己在軋鋼廠裡高升也只是時間的早晚問題罷了。
至於說之前提攜自己的恩人李懷德,那崔大可早就把李懷德拋之腦後了。
一個食之無味的雞肋罷了,李懷德犯了這麼嚴重的紀律問題,而且鬧得人盡皆知。
估計是被下放到周邊公社勞改教育,對崔大可提供不了半點幫助,這種沒有任何價值和意義的人,崔大可向來是不屑一顧的。
要知道劉鋒可是崔大可的恩人,將崔大可從一個養豬的農民留到了汽修廠裡當工人,甚至說還幫崔大可爭取到了非農的指標。
但最後為了在往上爬一步,崔大可不還是把劉鋒給踹開了。
他這個人生性涼薄,薄情寡義,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
“姥姥的,你是哪蹦出來的小癟三,也不打聽打聽食堂後廚是誰的地盤,輪得著你在這隻三道四,愛吃吃,不吃滾犢子。”
傻柱對崔大可這個陌生的面孔自然是一無所知,只以為是車間裡哪個不開眼的工人招惹自己,立即擼起衣袖,想要採取像對待許大茂一樣的方法,揪住崔大可一頓胖揍。
崔大可雖然說身形要比許大茂敦實一些,但是畢竟身材矮小,在虎背熊腰的傻柱面前,瞬間落入了下風。
這小子生怕捱揍,趕忙亮出自己的身份,想要唬住傻柱:“傻柱,我是食堂採購部的股長,你雖然說是炊事班班長,但也只不過普通工人,連股級幹部都不算,怎麼著,你還想以下犯上?”
“採購股股長?我以為你嘴裡能蹦出來什麼好屁呢 我咋不知道我們食堂後勤有你這號人,孫子哎,吃你爺爺一拳!”
傻柱愣了片刻,猛然間想起前些天確實有訊息說,要從下轄的機修廠裡面調來一個股級幹部,任採購員。
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眼前這個穿著綠色軍裝外套的傢伙了。
但是這個節骨眼兒,傻柱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要是拳頭揮到一半,突然間被人家亮出身份唬住了,讓他傻柱往後在食堂後廚還怎麼混得下去。
所以傻柱乾脆玩起來裝傻充愣這一套,你說你崔大可是食堂新調來的股級幹部,你得拿出證據啊,總不能說空口白牙,一句話說自己是幹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