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目前甚至才剛剛二十出頭。連二十五歲都不到!
與其說帝都的貴族們忘記了她的存在。不如說是因為這一點。令那些人們在潛意識中,將林安排除出嫌疑行列。
萊因哈特算是和林安打過交道的人,此時大腦也空白了一會兒。更不用說其他人。
——簡直打破了常識,都不敢想象!
直到詹姆士喝完黑咖啡,不滿地敲打骨瓷杯發出清脆的響聲,萊因哈特才回過神。
“那麼,她為什麼會出現在秘法團駐地?”
他吞了口唾沫,乾澀地疑問,像是想找出不合理的論據:
“難道人們外傳她失蹤的這兩年中,她一直在秘法團養傷,並且做衝擊**師的準備?!”
“我怎麼知道!——不到二十五歲就晉升**師的天才的想法,怎麼會是我這種庸人能夠揣測的?!”
與林安生在同一年代,同輩人很難不心態失衡,尤其萊因哈特的反應更刺激了他。
詹姆士陰陽怪氣地說:
“別說以前只是傳聞她是陛下的私生女,就算三天後,冊封皇太子的儀式變成冊封女皇,我都不會感到驚奇了!”
他惡狠狠地灌下一大杯黑咖啡,半點沒感到燙喉,喃喃嘟噥:
“女皇還能幾百年出一個,完美晉升,兩千年來就這麼一個!”
……
“出來了!”
艾弗裡眼睛一亮。
這是這幾天裡第一次有不是運送菜蔬的車輛進出。
七天的等待,二十多位同僚的配合,艾弗裡甚至不記得自己換了多少張臉……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這一刻。
“咦,那馬車上的徽記……好像是皇家的!”
其實不用看徽記,對於皇室成員出行常用的那幾輛馬車的形制特徵,監察署的密探們比自己老婆身上的太急還熟悉,只用掃過去一眼,不管車廂上有沒有徽記,都逃不過他們的金睛火眼——
畢竟,在陛下閒著沒事玩微服私訪的時候,負責在暗中排除危險的人中,總少不了倒黴的監察署密探。
——父母的臉都能記不清,但皇帝的馬車要是從視線中消失,他們就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來點風、來點風!把車簾吹起來!”幾個從屬不同勢力的密探心中不約而同地念道。
帶著皇家徽記的馬車是直接從駐地中出來的。
艾弗裡他們只見馬車停在對面的河洲上,一道晶瑩如水晶的光芒從馬車上射出,終年流水潺潺的河面上溫度陡降,轉眼之間結出一層厚厚的冰路,連線兩岸。
四匹高大神駿的白馬四蹄輕踏,似乎被神秘力量所驅使著,毫不害怕,直接踏上凍結的冰面,噠噠地輕快跑到對岸,沒有停留一下,直接上了大路,向帝都東門而去。
風的精靈沒有應艾弗裡等人的期望,適時吹來一道疾風。
只有在那輛低調奢華的馬車經過艾弗裡等人身邊的時候,他們似乎隱約聽到,車廂中小女孩天真清脆的話語,以及年輕女性輕輕低柔的笑聲。
……
宮門前,一列白衣紅褲、肅容對立的禮儀士兵早已列隊,鮮豔紅纓與鋥亮槍尖相映,兩隊士兵之間的紅毯從宮門前一直鋪到楓宮。
皇帝和撒克遜親自站在楓宮前迎接。
走下馬車,林安站在白玉般的石階下,牽著蜜雪兒的小手,抬頭仰望石階上的皇帝和撒克遜。
撒克遜卻有種錯覺,彷彿雙方的位置翻了過來,林安正在俯視他——
一級級登上臺階,將懷中的蜜雪兒交給撒克遜,林安托住皇帝的手肘,微微一笑。
“陛下,我幸不辱命!”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