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般鋒銳?
“對。莊老波痛得死去活來,礦工大家都駭然驚惶,弄不明白,一面找了七八人想辦法把莊老波弄出洞坑,一面通知了當時的監工沉選。”綺夢道:“沉選是礦務的監工,同時也是京城派來的監軍,本來開採罕有礦產的工程,朝廷一定會委派親信監管。沉選就是這樣的人,手上也有兩下子,且有點識見,著兵指揮使洪初民則是蔡京的心腹,蔡相使鑄‘夾錫錢’,對採礦取銅等事務當然留意,也駐紮於此,沉選下得坑洞,火光一照,發現這小塊石子片沾了血跡,便著人拿起來給他細察,豈料——”
羅白乃聽得興味大起:“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豈料去拿那片小石的人,儘管已加倍留神,但仍給片鋒一削,削掉了兩根指頭。”
大家聽了,為之譁然。
“當時礦洞裡的人,也大為譁然。”綺夢接著說,“這麼一片小石,竟然如此鋒銳,到底是何事物?”
“對,”只聽一人悶哼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大家一聽這聲音,不禁大喜過望。
原來說話的是聶青。此際他臉色慘青,連眼色,眉毛。鬍碴子,也青滲滲一片,但畢竟他已轉醒過來,而且神智清楚,可以開聲說話了。
——只要他能恢復,大家可謂又添一員強助了。
“那片石子始終粘在土裡,沉總管馬上著人小心挖掘,在石片四周刮土刨泥,這才發現,石片在火光照耀下,略呈紅藍色,稜角捲起;石片下面,又結著較大的石片,一片粘著一片,初只小若眼珠花瓣,但一片比一片大,每片大若盈半,一片連線一片,深理土中,到第十七八片時,已大若人首,至什餘片時,己巨大如牛象。”
眾人聽了,都咋舌不己。
“但這些‘鋒片’深埋土中,一層又一層,相始牢固,加上邊緣鋒利,無法切割分裂,如此挖了七八天,依然挖掘不盡,只體積愈來愈巨大,一條細紋,也如深溝巨壑。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綺夢說到這裡,才頓了一頓,道:“這件事自然也驚動了洪初民,洪指揮一早跑下去察看,也沒聽說過這是什麼東西,只知道一層又一層,一片連一片,下面至少還有二三十層樓高,只一片比一片巨大!他一面著人飛馬通知京師,一面找各路雄豪來了解這到底是啥玩意兒………
無情劍眉一挑:“結果?”
“結果還是不知道。”
“但有一樣事情肯定是可以知道的,”無情說,“這件事物非常鋒利,若拿來製成兵器,包管削鐵如泥,斷金破石。”
“但那麼銳利的東西,誰能鑄造它成兵器?”羅白乃偏偏要唱反調,“這麼件古怪的東西,取來把它弄開也很難,何況這麼巨大的事物,誰能拿它當武器?”
他喃喃自語,彷彿想通了:“除非是唐寶牛那廝來了,他就有一副牛力……或者,朱大塊兒也行,他嘛,犟脾氣!”
綺夢不大明白羅白乃指的是誰。
她甚至沒聽說過這些人物。
她說:“雖然大家都弄不清楚是啥事物,但沉總管和洪指揮還是下令開採。”
聶青悶哼了一聲
何梵關切地探問:“怎麼了?”
聶青咕嚕了幾句話。
張切切切切地問:“他說什麼?”
何梵代聶青說了那句活:“這是深埋地底的兇器,不該讓它出現人間。”
“他說對了。”綺夢說,“這之後,地底礦穴裡就不住的發生駭人事件。”
白可兒又怕聽又要問:“什麼駭人事件?”
綺夢道:“開始是礦工一個個失蹤了。稍微落單,就影蹤不見。”
陳日月狐疑地道:“會不會是礦工自行溜走了呢?”
綺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