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整理藥材的柳瑟好奇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不等她回答就湊近過來低聲問道,“樂姐姐,我怎麼看那個人很眼熟啊。”
順著她眼神瞥向的方向,謝畫央看到了正在一旁逗李採玩的師衍。
“總感覺在哪裡看過似的,難道是在都城的時候?”
“是你看錯了,他是我家的親戚,怎麼可能去過都城。”柳家也算是宣國有名的世家,柳瑟當年在都城生活時身為柳家大小姐,也許見過師衍也說不定。但謝畫央並不打算告訴她事實,如今師衍留下來的目的不明,就算真的如他所說是衝著她來的,卻什麼都沒有做,不提那墜子也不提找她幹什麼,只是表現出跟她很熟的樣子就這樣住下了。
“你的部下呢?”把柳瑟和李採都支使去了後院,趁著醫館裡只有自己和他,她才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困惑。
“他們還有自己要辦的事情。”這些事都涉及了自己國家的機密,他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帶過後,反倒問起她,“你知道為什麼我不帶醫官嗎?”
“因為這次事情是機密?”她當然是不知道的,甚至還為此笑過他沒腦子。
“再機密也不至於連大夫都帶不了,凡事都要以防萬一的。這次我們不僅帶了,還帶了五名。只是就在我被人刺殺的那一天,那五名大夫也都被人殺了。如果那個殺手想讓我死才殺了大夫,以他的本事大可不必這麼麻煩。我這條命還是他留給我的。而我本不打算這麼早就在你面前露面,還想著拖幾日。所以,”說到這兒,他抬眸看向她,“我不覺得我的部下剛巧找到你來救我會是個巧合。”
謝畫央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虛。即使她什麼都沒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很顯然,要是如他所說的話,這真的不是一個巧合。一個殺手在有能力取人性命的時候手下留情,卻殺了能救人的大夫,偏偏她的醫館就在這附近,怎麼看都是故意設計好的一樣。
“那個殺手年紀不大,但像是從小訓練出來的。不僅武功之高世間鮮有敵手,甚至敢孤身深入軍營又能毫髮無傷的逃走,這樣的人不太可能混江湖,多半是皇家出來的。”說著,他話鋒一轉,“從軍營救走你的是誰?”
“你懷疑我的人?”雖然他說的其他事情都很有道理,但惟獨這一點,她不能認同。
“這種事不是我懷疑與否就能決定事實的。”他放緩語氣,儘量把能透露給她的事情解釋給她聽,“你最好也多留意一下自己身邊的人。我這次出來之後的路線連皇上都不知道,有人卻能判斷出我想來這個小鎮並派了殺手過來,想必那人一定是知曉你的身份,而且就在你附近。”
“那個人有可能是誰?”她的腦中閃過一個人的面容,然後拼命想要忽視掉。
“看行事的風格像南曲,派出的殺手卻又像是鳳簫吟的人。”見她不解,他才指了指自己的傷口,“南曲是個文弱書生,但做事向來心狠手辣方式直白,有簡單的方法就絕對不會用複雜的。而想讓你不得不見到我,這是最快的辦法,即使因此會賠上幾條無辜的性命也絲毫不在意。至於鳳簫吟,他在鳳家的處境一直很難,習慣勾心鬥角百般算計,要是辦這件事就會換一個曲折點的方式。雖然那殺手確實很像是他在麾下的人。”
又是這兩個人。。。。。謝畫央覺得自己聽這兩個名字已經聽煩了。南曲就是之前的男二,她避不開他算她倒黴。但那個鳳簫吟又是從哪裡來的?
“你見過鳳簫吟嗎?”她問。
“他?不要說我了,就連詔國的滿朝文武又有幾個人見過他。”提起這件事,他不禁失笑,“上次兩國交涉,鳳簫銘態度強硬拒絕讓鳳簫吟露面,很多人都在懷疑到底有沒有煊陵王這個人,或者說,打著鳳簫吟名號的其實是其他人。”
“南曲?”
“其實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