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憫兒終於出來了,嘿嘿牽起她的小手跨步說道:“事急,來不及換鎧甲,起啟吧。”
走到待命兵馬前面,何師道見右相與其夫人皆翻身上馬,他鬆了一口氣大,至少林夫人沒要求坐馬車,不然他臨時去哪裡去搞一品車駕啊?趕緊跟著翻上馬匹,揮手向西南咆令:“開拔……”
伴著何師道揚喉的大喝,十八萬兵馬浩浩蕩蕩往痿道開拔前行,軍旗幟幟迎風飄楊,無大將的軍隊裡,各大都護們手持兵械,跨騎於馬匹上,領著兵眾離開這個呆了六年的窩囊地方,大規模的戰爭終於開啟了,是生是死上天註定,若存若亡全靠相爺的智慧了。
渭山,右帥營帳。
“搞什麼東西?”鐵木齊站立在廳中兵盤前,摳破腦門依然一頭霧水,一雙粗大眉毛緊緊絞擰在一塊,指著兵盤上的敵兵分佈,茫然觀看訥訥諸將,疑惑詢問:“你們對羔羊的佈署怎麼看?”
鐵木依牙抱著胸,一對英眉打了數百個結,搖頭說道:“羔羊在渭山東面安下二十萬兵馬,西面有三十萬兵馬,總計五十萬,甚餘的二十萬闖進痿道十里起伏山脈駐紮?”說著說著,連自已也迷模了,頭腦一片空白喃喃:“怎麼佈下如此無腦的營寨啊?”
“是……是呀。”布魯格巨厚的手掌摳著一頭小辮結,指著痿道說道:“羔羊深入我痿道,目的就是引誘我們聯合完顏洪對他夾擊。”厚掌掃指渭山左右兩寨,“渭山東西則安重兵,目的很明顯了,羔羊是想用深入痿道內的兵馬引誘我們去夾擊,然後攻打渭山兩側,可……”
“不至於呀。”鐵木依牙明白布魯格在疑惑什麼,搖頭插話,“按大西北與汾水來看,蔚藍大郡王不至於這般無腦呀,怎麼擺出這種讓人一目瞭然的東西出來?”
“可以肯定是有什麼陰謀詭計。”鐵木齊絕不會去相信林阿真會這麼簡單,縱然就是他的腦袋於汾水之後被驢踩破進水了,他都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這也就是他一頭霧水的根源。
大西北之事,汾水之事厲厲在目,連號稱他們金遼智慧之星的阿球球都險栽於蔚藍大郡王中手,誰能相信他布的局會簡單?但是他到底要幹什麼?
實在是想不通。布魯格一頭霧水,迷糊狠瞪著兵盤,提議:“右帥,渭山駐有三十五萬兵馬,況且還有天險作屏障,別說東西羔羊有五十萬,縱然就是七十萬也難如登天,何不派五萬精兵聯合完顏洪抄下痿道內的羔羊?”
“沒有用的,空費奔波而已。”鐵木依牙立即擺手,豎劃四十里痿道說道:“羔羊雖然於痿道十里落寨,可間距谷口的完顏洪還有三十里,雖然不長,大軍卻也要急奔一個時辰。而我們渭山距此道更有七十里距離,須得兩個時辰。羔羊區區不到二十萬,如何敢與我們爭鋒?半個時辰足夠他們撤出痿道,如若我們闖出痿道追擊,便有可能中了蔚藍大郡王之計。”
一干非主流聽的連連點頭,鐵木齊也是點頭如掏蒜,“說的一點都不錯,蔚藍大郡王的智慧是有目共睹的,怎麼可能擺出這種讓人一目瞭然的局面?雖然我們能肯定他定然是有詭計,可卻不知到底在用什麼詭計,絕對不可魯莽行事。”
“對!”鐵木依牙也很贊同,雙眼懶的再看兵盤,巡觀一干將軍開口分析:“渭山之險自不在話下,完顏洪堅守的痿谷口更是萬夫難開。我們佔據天時、地利,根本就不必去理會羔羊要幹什麼,只要死死緊守要礙,任他們去冤頭奔波,假如羔羊敢攻打我們,那就讓他們嚐嚐厲害。如果不敢,任他們怎麼引誘我們也堅守不出,待到曠日持久,羔羊士氣低迷,諒蔚藍大郡王再怎麼有謀有略,恐怕也無力迴天了。”
“世子說的半點不錯。”眾非主流一至贊成,只要他們堅守,就不會中計,不中計那就不會有得失,諒他蔚藍大郡王謀略再高,又有何懼?
鐵木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