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耶律緒保也沉默了,細凝跟前這個乖侄女半晌,“既然乖侄女如此,那皇伯伯便自行決定了?”
他是聖上,全金遼最大,縱然林阿真就是蔚藍大郡王那也是他的臣子,他要處理一個臣子何必詢問她?藍倪兒哪裡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一雙幽眸如深淵般,手撫胸躬伏。“聖上依願處理既可,藍倪兒從不干涉。”
耶律緒保聽到這句從不干涉,立即便明白了,他是聖上,全金遼就屬他最大,他想殺誰就殺誰,想拿誰就拿誰,誰敢幹涉?眼前這個乖侄女聰慧是不須要懷疑,應出的話不是無權干涉,反是從不干涉,意思就是在說她有權去幹涉,只是從來不干涉而已。那也就是說,如他對這個林阿真處理不當,她就要介入干涉了是麼?
耶律緒保很是措敗,父皇臨終之時告戒他務必要善待各族,以柔和手段漸漸、慢慢分裂各族的謫親,特別是鐵木家的那個小女娃,一定要比親女更親地善待她,最好把她圈入皇族內,不能為皇也要為後,可,這個鐵木侄女太過聰明,他又不能強逼她,照她的脾氣,大概也不是別人強迫得了的人。原本他想,在他臨終之前讓範好好的善待她,最好等她老死,再來分裂各族,那時他耶律族的江山那也就太平了。讓他萬萬沒想到羊國竟然跑出了個林阿真,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個林阿真竟讓原本平靜的鐵木侄女,擺出副如他處理不妥,就要強行干涉的架勢。
“嗯,皇額母終日唸叨乖侄女,說怎麼好些天沒看見你,鐵木侄女何不去看看皇額母。”耶律緒保認自和她撕破臉沒半點好處,緩和下臉色呵呵說道:“蔚藍額駙的事,皇伯伯得好好再想想,與大臣們商議商議,一定能找到妥善的辦法出來。”
還能有什麼妥善的辦法?藍倪兒心如明鏡一般,杏目飄過笑意,撫胸躬道:“嗯,皇伯伯自行決斷既可,藍倪兒確實數天未見皇祖奶奶,想念的緊,侄女告退。”
“呵呵……”耶律緒保眼中掠過深思,慈善和藹點頭道:“好,等皇伯伯處理完這些煩人的摺子,一定到皇額母殿中與侄女好好陪她老人家,吃頓飯、喝杯酒,一起講講開心的事。”
“侄女萬般期待,皇伯伯一定爽約。”藍倪兒臉兒含嬌,再撫躬後,便轉身跨出御書房,途經御園時,眺望未全殘的百花千卉,紅唇倏忽揚起嬌笑,好你個林阿真,人還沒到,就讓聖上這般寢食不安,如來了,那是怎麼樣的光景,又會捅出讓人噴血的事情?藍倪兒原本認為這輩子也就這樣子了,沒想到卻在大西北碰到這個集無恥、沒皮、下流、混帳、智慧、才能、眾多矛盾於一身的痞子,別說他幹出的那些引人發嚎的事蹟,單看他就感覺生命很是精彩,草原與他追逐鬥智雖然她差點氣到吐血,不過回憶起來真是精彩絕倫,被他所俘的短短數天,聽他調侃和幹著的那些無厘頭的事,更讓她有種嚮往,想和他一去大混特混,把全世界攪著天翻地覆,然後學他極其無賴的一句話,穿別人靴子走自已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去。
“噗哧……”想到這些混帳到人神皆嘔血的經典絕語,空蕩寂靜的御園,一道忍峻不住地嬌鶯噗笑聲,隨著冷冷冽風劃過五十畝的花顎蕊端。
“喂,扛轎也啊,稍等哦!嘿咻嘿咻嘿咻嘿咻……”騎馬從邊境奔到臨潢,五萬輕兵駐營於城外數十里,然後阿真見過大批官員和諸將,大郡王的威嚴保持了近一個時辰,換上二十四人傳用王攆,躺於攆內的他對黃紗外綠野仙蹤風影厭了,正經一個時辰也該夠了,郡王棺材臉隨即垮下,也不管會不會嚇死大隊儀司們,揚聲便爽唱起了閩南灼口之歌:“彼個內山小姑娘要出嫁,無情自顧上花轎,頭殼犁犁一直去,沒聽後面我在叫,不知要嫁去叨位?並沒對阮講出到底啥原因。嘿咻嘿咻嘿咻嘿咻咻……”
“砰!”一路上鐵木依牙和格爾利飽受折磨,歸心似箭安靜駕騎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