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裂罵朝這匹馬走近,罵聲未完,他自個兒愣了,皺起眉頭上下左右前後瞟看這隻馬,靠!這不就是他早上賣給牛漢的三百三嗎?
“嘶!”可憐被賣的汗血馬通靈性,認得阿真自是高興地噴著鼻氣,雙眼幽黑凝看他,再一聲嘶叫,隨後兩柱白色馬鼻氣驀地往他身上噴,彷彿在抗議他的無情一般。
汗!瞧見小治買給他的馬兒用鄙視目光看自已,阿真老臉大窘,賊目四下扭眺一圈,別說人,就是鬼都沒見著半個,可是……
“呃!三百三,不管是做人還是做馬都得守信,既然老子把你賣了,那老子就不是你的主人。”臨時給這匹馬取了個名字,摸了摸它的鬢毛,安慰:“好了,你等你的新主人吧,就這樣了,咕拜!”
“嘶……”汗血馬通人性,阿真一轉身,立即嘶叫了一聲,張開長長馬口,一排潔白馬牙精準就咬住他的腰帶。
阿真才剛轉身跨步,腰帶一緊,腦門頓滑下一顆大汗,三百三搞毛啊,這不是在逼他犯罪嗎?
“媽的,老子就當次賊好了。”飛速轉過身,賊目四下一掃,還是沒見到有人,趕緊奔到樹幹,快速解開三百三的馬繩,心臟砰砰砰跳動,半蹲著身子,賊目往四下掃看一番。“好了,咱們快走吧。”
“嘶籲……”三百三半點都不聽這他的話,噴叫了一聲,扭頭自顧朝林子左側踱蹄領路。
搞……搞毛啊?阿真第一次當賊,本就是心臟無力了,沒想到三百三竟沒有當賊的自覺,反倒是理直氣壯了起來了。
阿真疑惑看著自行朝未知方向走的賊馬,越看越是不爽,手中韁繩往後一扯,馬上見到三百三扭頭“瞪”了他一眼,然後非常“鄙視”地噴出兩柱鼻氣,默然不吭聲一意孤行的朝黑暗裡踱蹄遊走。
我嘞個去!阿真瞠目結舌兇瞪這匹賊馬,難於相信它竟敢瞪他,而且還對他噴出這麼鄙視的氣,現在是怎樣?連馬都拽了啊?
肚裡一腔火,阿真處在極度鬱悶中,力氣敵不過三百三,反被它騎著走。走著走著,樹林就到了盡頭,一條泥石小道佇在兩邊灌木叢間,小道一側是林,另一側則是湖泊。
“搞毛啊?”被馬騎的阿真跨出草叢,站於泥石小道上,頭頂上頓冒出一大排問號。
只見前面湖泊呈樹葉形,湖心中飄蕩著只船艘,船簷桅杆上掛著紅色燈籠,黑暗裡,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船上的甲板有一群人,這群人皆是衣著凌羅綢緞美媚,美媚們或坐或跪,圍繞著一個坐躺於貴妃椅上的男人,嘻嘻鶯鶯瀝瀝歡聲正從遠處的湖心絲絲飄了過來。
“搞毛啊?”阿真一頭問號,難於相信這麼冷的夜裡,在這麼詭異的樹林,在這麼奇怪的葉湖,看見這一出嘿梭嘿梭的事情,幹!胯下的棍棍竟然毫不掩飾地表達它想幹的真誠一面。
阿真下面的腦袋雖然蠢了點,可上面的頭腦卻不蠢,驚見這麼詭異的一幕,頭腦裡自然組織起危險的訊號,荒林有鞍馬,黑湖浮葦管,這是啥場景啊?這是殺人場景耶!賊目快速往黑湖上豎浮的管管蘆葦眺去,步履後退低咒:“媽的,三百三你找死啊!”
“嘶……”寧靜世界裡,三百三突然顛狂一聲長嘶,這一聲長嘶在極靜夜裡,猶如炸彈一般巨響,剎那間,便驀地驚動五湖四海,當然也驚動了尋歡作樂的船艘。
楊騰飛正亨受著暖玉溫香,喝酒摸撫的倍兒爽時,突聞此道馬嘶,一雙英眉驀地擰起,倏地便從板上站了起來。
楊騰飛,楊鐵槍的孫子,也是楊家唯一的血脈,從小便受楊鐵槍高等教育,八歲能作詩,十歲掃千夫,十二文武成,十四冠金候。當年他只有十四歲,就在金殿被封文武全才候爺,簡稱文武候,又因是宣統的第四位候爺,又稱四候爺。
不可否認,他很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