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湛,聽得右宰相這番言談,自然齊相力頂讚許。
這種偏安一隅不管他人死活只顧自已益利之事,皇上是不能說的,大理、吐蕃的事再重要,也重要不過本國的利益。周帛綸鬧心不已,果然被林阿真捅出了。群臣頓悟,自已心裡不由也是鬆了一口氣。
周帛綸滿意笑了笑,手指六部尚書道:“李愛卿,此事是兵部該管,你身為六部之首,是本職之要,有何思濾?”
李棟國賊眼咕嚕一轉,趕緊上前掀襟跪磕:“皇上之明古未有出,高瞻遠矚臣等不及,奴才想來想去,大理吐蕃之難難如死扣,心中好生煩惱,昨日思及此事膳難下嚥,睡難寢昧。後來忽然想到一件事,頓放心了,吃也香了,睡得著了。”
“李愛卿且起。”眾臣好像很習慣這種動不動就下跪之舉,不驚也不訝,皇上喚起詢問:“是想到何事,突然讓李愛卿釋懷了呢?”
李國棟是老狐狸,抖出歡喜不能自已的讒媚樣,跪地喜道:“原來奴才想到,皇上思慮周詳,算無遺策,奴才們所想到的事情,自然都在皇上的預料之中。奴才們縱是想破腦袋,也高不過皇上指點。奴才只須聽皇上的吩咐辦事,皇上怎麼說,奴才就死心塌地、勇往直前去辦,最後定然一帆風順,萬事如意。”
阿真自這個老東西突然感恩戴德下跪就傻眼了,現聽此馬屁,胃裡陣陣洶湧,佩服的棍棍不投地都不行。暗歎:滿朝文武,要說做官恐怕誰都不及這個老傢伙。瞧這馬屁拍的,那真叫個精準絕妙,如他願意傳授他人幾招,那人人都飛黃騰達,功名富貴手到擒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周帛綸似乎也被這個馬屁拍的很爽,龍顏溢光,說道:“朕是問你該作何安排,可不是來聽你歌功頌德的,還不快說說所想。”
李國棟臉上掛滿不以為然,趕緊磕頭高呼:“皇上明鑑,奴才這不是歌功頌德,的的確確是實情。自奴才得知西南之事,是日夜擔心,思索該如何應對。應吐蕃?失了大理恩誼。承大理?又失了吐蕃情義。眼不見為淨嘛,又惹來兩國責斥失心,前來後去,總是要讓主子落下個不是。可想來想去,實在是主子太聖明,奴才太膿包。奴才們苦思焦慮而得的方策,萬萬不及皇上隨隨便便出個主意。聖天子是天上的紫薇星下凡,自然不是奴才們這種凡夫俗子能及得上的。因此奴才心想,只要皇上吩咐下來,就必定是好的。就算奴才們一時不明白,只要用心去幹,到後來終會恍然大悟,受用一生的。”
眾臣心裡也滔滔反胃,皆暗罵他無恥,當眾媚主,真是無所不用極其,可卻也反駁不了他這番馬屁,反駁了不等於說皇上不聖明瞭嗎?張張訥訥老臉滑黑線,趕緊隨聲附應,大頌皇上英明,英明,實在是太英明瞭。
阿真聽得是腦門滑汗,額頭掛著三條黑線,頭上一隻烏鴉還哇哇拖著一地省略號。老臉呈出極度反胃的噁心,目光驚愕,只得無神愣看旁邊跪地的那老傢伙。瞧這馬屁拍的,那才叫一個高超了得,天下誰可比擬?
周帛綸飄飄然,微笑喚起了李國棟,轉眸往林阿真呆呆臉上看去,隱著笑詢問:“林愛卿有神鬼難敵之略,邊境之防是軍國大事,也算是本職之責,西南之爭你以為該如何?”
“額?”被叫了一個回神,阿真差點當殿吐了出來,手急捂著唇瓣,老臉大窘道:“皇上聖明,尚書省剛才有言論,皇上定腹有策略,臣不敢妄言。依尚書省所言,臣千思萬略也不比皇上一言……”扭頭朝李國棟瞄去,見他紅不臉,心不跳,馬上就知自已輸了。本以為自已的臉皮最厚,不料今個兒碰見個更厚的,風蕭蕭易水寒說道:“臣待聖天子決斷,皇上如何說,臣就如何做,實心實地去辦差,必定大吉大利,無驚無危,萬載千秋,內外昇平。”
眾大臣聽完此言,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均想,右宰相年紀雖輕,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