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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真了,沒聽過什麼叫夫妻床頭吵、床尾合嗎?真是混帳之極,還不快去把那一紙休書撕了。”

“是……是奴才該死。”蔡經治跪的是心不甘情不願,可被罵卻很是甘願,槓下錯轉身便離開了花園。

罵完小治,阿真見皇上的怒容緩了不少,趕緊把僵站於身邊的公主按坐入椅笑道:“雖然中午公主對我有點誤會,不過動不動就寫下休書,此舉著實讓人心寒,可事後我也後悔不已,公主也就彆氣了。”拿過她捧於手中的酒壺,趕緊為她斟上酒,拾起自已的杯子邀道:“如公主已消氣了,且飲此杯,前塵往事便一筆勾銷如何?”

周濛濛見到他就想到王富慘死之樣,她寧削髮為尼都不要嫁他,可父皇不容她拒絕,雙眼通紅低垂著頭默不吭聲,不應也不答,就這麼幹坐著。

周帛綸正滿意林阿真大方認錯,瞟睇女兒不賣其帳,老臉驀地泛冷,很是難堪重重咳了一聲。

“嗚……”周濛濛不知為什麼父皇要這般逼迫自已,她寧願去和親也無法與這名殘忍之徒共白首,耳聞此道重咳,不知所措從椅上站起,嚶嚀一聲細道:“父皇且喝酒,皇兒有所不適,且先回房了。”話落,捂頭唇瓣,頭也不回便朝園門奔跑離去。

“大膽……”周帛綸氣結,怒掌桌案站起。

瞧皇上這般氣憤,阿真趕緊開腔勸解:“皇上,寶公主是女人,總有身體不適,不能喝酒時候,身為女人之苦,男人是不能瞭解的,何必這般動怒。”

周帛綸最疼的就是這個女兒,可是也不知怎地,原本乖順溫柔的女兒竟然如潑婦一般,著實心痛不已。默然嘆了一口氣,自認沒臉呆下去,負手走出了棚道:“林愛卿之智天下難敵,朕自小疼愛寶兒,朕把她許於林愛卿宛如割心頭肉般,寶兒對你有所誤解,林愛卿勸勸便是,絕計不可再如此了。”

做爹的有私心是自然,阿真點頭應是,心裡突然想起雪夜裡彈奏的那個瘦削女子,同樣是他生的差別竟這麼的大。搖了搖頭揮掉腦中亂七八糟,跟在身後說道:“皇上,臣明天就要去西寧了,可須得記住要事。”

“朕不會忘記。”走出了園,周帛綸扭眸嘆氣道:“若是可以,朕倒希望林愛卿趁此機會帶寶兒一起去。”

以後他做父親應該也會像他這樣偏幫自已的孩子吧?人之常情啊!阿真點頭,“臣會細細思索,皇上放心。”

“好了,回房陪陪寶兒吧,不用送了。”出廳門,皇上凝看他半會,負手便領著御衛大步朝府門跨去。

阿真站於廳中,目送皇上離開,心裡猶豫好一番,開聲喚道:“杜總管,明天一早我便要離開,給我打點打點。”

“是!”杜濁長沒想到公主休夫,竟把皇上休來調停,然後相爺又馬上要離開,著實匪夷所思,不可思議的緊。

畢竟還是小孩子,十六歲呀十六歲。阿真暗自搖頭,他到底在幹什麼?和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娃玩扮家家酒嗎?看看去,說不定現在正玩繩學上吊呢。

無法忘記王富慘死的模樣,無法忘記他所說的殘酷言論,周濛濛坐於主臥床畔,嚶嚶滴泣,心裡是既無助又惶恐,難道她真的要和這種兇殘血腥之人過一輩子嗎?

“見過少爺!”默默飲淚時,聽得屏風外婢女的喚聲,周濛濛淚流的更急,身軀因害怕瑟瑟發起了抖,怎麼辦,要怎麼辦?一隻小手悄悄後摸枕頭下的剪刀。

“全都下去吧。”跨入這間睡的很爽的主臥房內,阿真喚退佇守門外門內的四名侍婢,繞走過隔屏便見坐於床上拾捐哭泣的小女孩。眼見她顫抖身子,美麗的小臉低垂,慘白得不剩半點血色,心裡不由的默然暗歎,有必要哭成這樣子嗎?

周濛濛一手擰絹,一手伸於枕頭下死捏著剪刀,萬念俱灰等待,等待跟這個兇殘之徒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