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盯著床上那一座山峰,喘不過氣地一點一點捺步到床畔。他果然睡找了,淺淺的呼吸,大眼睛閉上了,可嘴角微勾勒一道笑意,彷彿在做什麼美夢一般,時而磨了磨唇瓣,又好像在吃什麼東西一樣。
有半晌的時候,她頭腦一片空白,這個男人睡時真好看,像個小孩子一樣,但與小孩子又不同。眉宇間散發著高貴,特別是嘴角勾勒的那一抹笑,好似天下間沒有什麼事可難住他般,那麼的自信,那麼的光彩奪目。
“你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周濛濛咬著唇瓣想不通,這個樣子根本就與兇殘惡徒不像,可他親口所說,她也親眼所見,不會錯呀。
中午睡的飽飽,明天要早起,強行睡下的阿真並沒睡的很死,一點點打擾便幽幽轉醒了過來,修長眼捷毛動了動,睜開眼睛時所見的就是一柄剪刀和急速喘氣的小女孩,微愣了一下,皺起眉頭詢問:“幹什麼?我又沒碰你,也要刺我嗎?”
自見他捷毛動彈,周濛濛就嚇壞了,持著剪刀保護自已,心頭如擂鼓咚砰,傻愣地猛喘著粗氣,不知該怎麼回答。
阿真丈二金剛摸不抓頭腦,迷糊愣看床邊的小女孩,恍然大悟她也要睡覺,趕緊把身子往床內移道:“要睡就快睡,記得把剪刀放回抽屜裡。”打了個哈切,側翻了過身,面向床內,拉了拉身上的棉被,繼續去和小翩兒玩介面水遊戲。
剛想到自已應該後退與他拉開距離,沒料到他卻自顧翻身再睡過去,周濛濛真的是傻眼了,愣看他特地空出來的床位,不知該作何表情,咚咚咚還是退了數步,與他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翻過身的阿真極快便又睡去,這一覺直到天曦初亮才幽幽醒來,打出個極爽哈切,便坐起身,扭了扭脖頸,翻躍跳到地上,伸展筋骨時瞧見趴在梳妝檯上睡覺的小女孩,見她連睡覺都握著剪刀,頓時一陣無語,輕搖了搖頭,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呀。
“去西寧,接回小可愛!去西寧,壓倒小可愛!去西寧……”穿著衣服,他興奮叨叨唸念,精力充沛綁上腰帶,披上雪麾,停住大嘴巴輕輕往妝梳臺走近,抿嘴挑眉狐疑看著趴在臺上睡的僵成一團的小女孩。
“嘖!”有必要怕他怕成這鬼樣嗎?這麼冷的天竟然趴在這裡睡覺,還真把他當變態了呀?手掌輕輕把她握在手中的剪刀抽出,喚道:“喂,起來到床上睡。”
“嗯。”周濛濛嚇了一整晚,天矇矇亮起才累的睡了過去,耳邊吵鬧讓她不舒服,輕輕嗯了一聲,臉腮趴在手臂蹭磨了磨,另一隻小手捏了捏,沒抓到任何東西,感覺不對勁。
“啊……”捏不到剪刀,睜開雙眼便見兇徒,周濛濛身上的血液瞬間抽離身子,從椅上猛地站起身,雙手緊護著胸口,背緊貼於梳妝檯,嚇的不知該怎麼辦地瑟瑟戰粟。
想他林阿真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自已照鏡子都會渾不自覺地愛上境子,可眼前這個小女孩見到他猶如見到鬼一樣,實在是一大打擊。
“有這麼恐懼嗎?”阿真摸了摸自已老臉,抓摳腦門愣看嚇的不停戰粟的小女孩,自然把剪刀伸還給她道:“那你還是拿著這個吧,會有安全感一點。”
周濛濛嚇壞了,嚇死了,哀泣貞節不保時,沒想到他卻把奪去的剪刀遞來,想也不想急急接過緊護胸口,慌亂哭嚷:“走……走開,走開。”
“好好好!”雙手高舉頭頂,再作投降狀,阿真連連退到床邊,等她抽筋微緩下,才詢問:“這個距離夠嗎?”
“這……”周濛濛的臉上恢復了一絲血色,緊咬唇瓣凝看退開的男人,心裡的恐懼微斂,打量他一身出行裝束,嚥了咽沫液結巴詢問:“你……你要要……要離開?”
“是呀,我要去西寧,你父皇昨晚說讓我帶你去走走。”放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