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手握腰刀上前詢問:“請問公子找誰?”
“找戶部尚書尚家硯。”說道,懷裡掏出相印前遞:“我是右宰相,公務查勤。”
乍見宰相印信,眾侍衛趕緊跪磕高呼:“叩見右宰相,相爺萬安。”
“都起來吧。”亮出身份,阿真通行無阻,跨入衙門,走入直通通的進落。坐於廳內忙公務的戶部眾人剛才聽聞外面侍衛叩見聲,人人詫異之極,怎麼這位小相爺來他們戶部做什麼?
戶部侍郎領著一干官吏,出廳迎接跪呼:“下官參見右宰相。”
“都起來吧。”喚起這堆穿紅穿綠的官爺們,阿真跨入一進廳,見著大量的桌椅,桌椅都擺著帳冊筆硯,兩端則是密密麻麻一架一架的書櫃,櫃內填滿的大堆冊本,嚴然就個辦公地方。
聽老爹說,睡婉真岳母的那人是個生員,複姓梁丘,既然是生員,進都赴考就會有記錄,婉真岳母豈能就這樣讓人白白給睡了?
“尚大人呢?”走走摸摸看看想想,阿真才轉身笑道:“怎麼沒見尚大人呀?”
戶部侍郎弄不懂右宰相為何前來,他詢問了,不能不答,趕緊上前躬稟:“尚大人有事出去了,下官即刻命人去喚。”
“不用了。”一圈走下來,他走到堂前的大案木桌落坐,抬眸看著跟前的這堆官吏,想了想才打起官腔道:“最近我正在查處一件案子,此案極為棘手,案發至今已過了十年,茫無頭緒的很,所以才想來翻翻前檔。”
“原來如此。”緊張的諸官聽到此話,皆然鬆了一口氣,戶部侍郎上前一步,“不知右宰相要查何人的檔案?”
“嗯。”看著戶部侍郎,阿真抿嘴故意思索了一陣,才說道:“只知此人是建州人仕,複姓梁丘,是十年前恩科時的生員,其它一概不知。”
“有這些就足夠,右宰相請稍候。”恩科五年一次,南北生員僅數千人,且還是建州姓梁丘之人,戶部侍郎表示一點鴨梨都沒有,使喚下人看茶,領著大堆人馬上翻查起卯丁屆的恩科檔案。
“有了!”一盞茶還沒完,戶溥侍郎叫了一聲,拾著一本舊冊走到桌案跟前道:“右宰相大人,此人名叫伯應,建州三湖縣、**村人仕,醜酉年進士,卯丁年進士出身,當年被分於均州任司溥,同年均州府說無能,便又放任到河中任長史,其在河中呆了三年,又被貶到鄭州任史副,任了兩年還是無功無績,又被貶到恭州任縣令,時至如今。”
聽到恭州縣令,阿真眉頭一皺,那日在恭州的有禮捕頭,店掌櫃所說的懸案,一一從他腦裡浮了出來。
“是他?”恍然大悟過來,他猛地從椅上立起,臉色陣青陣白難看萬分。想那時離開恭州,他還想要把這個恭州縣太爺調來任宰溥,不料這個十年來官職越做越小的人,竟然是蘇淨風的老爹,睡過婉真岳母的人。
一干人站於桌前,不明白相爺是怎麼呢,臉色怎麼突然這般的難看,戶部侍郎心頭一跳,小心喚道:“大人……”
阿真心裡猶豫不決,搶過他手中的記錄,詳詳細細看了數遍,眯起雙眼問道:“準確嗎?”
戶部侍郎肯定點頭,“記錄不會有錯。”
果然是他了。阿真暗暗嘆了一口氣,不吭聲走出椅子,沉吟了一陣,微微緩下臉色,恍若無事含笑轉身詢問:“戶部侍郎,那你知曉我是何時為官的嗎?”
“呃?”戶部侍郎被此四川變臉唬的一愣一愣,茫無頭緒凝看他,小心弱問:“右宰相,您這是?”
婉真岳母的事有著落,阿真撂起笑容,解決自已的事,親切詢問:“戶部侍郎,我這個右宰相每月的俸銀是多少呀?”
眾吏不明白他要幹什麼,皆然相覷,庫司小心亦亦上前躬道:“白銀三十兩八吊三紋,石七擔。”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