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瞞隱,奴兒的卒夫是表哥,奴兒與卒夫的阿爹皆為匪寇,長大了亦也是匪寇。十年前在建昌,白天以擺買牛羹湯為掩飾,夜裡剛挑大戶人家行搶,結果一次失手,卒夫當場斃亡,奴才躲躲藏藏了十年,直到去年效力於公主。”
靜聆小姑親口說出這段往事,阿真轉過身凝住小姑妖治媚眼,微笑再問:“那你躲躲藏藏的這十年如何過活的?”
王可姑咬了咬唇,嫵媚的臉蛋忽然冒出一層熱氣,回想往事道:“買……買牛羹湯過活。”
冷酷的小姑忽然這般羞澀,阿真菀爾翹起了嘴角,道:“老闆娘,十年前你丈夫在建昌遭到圍捕,他護你逃出,你一路從建昌逃到裡當,可是還沒入城就便被裡當城府給擒住了,裡當城府見你貌美如花,便私扣了下來,強行姦汙了你達半年之久,最後這個混帳落馬,新任理當首府就是白苗族人,他可憐於你,饒恕了你所有的罪名,還收你為義女,此事為何不提?”
“原……原來少爺知曉。”王可姑默然垂頭,覺的無臉見他。
“小姑是我的人,當然知你全部。”阿真輕拍了拍她頹喪的雙肩,重重嘆了一口氣安慰:“你是善良之人,只是出身貧困,又遇不好年景,生長的環境更是逞兇鬥狠,逼迫的你不得不這般。雖然你殺人,手段還極其兇殘,但是能做到不顧性命去救人,能做到寧願捱餓三天,把僅存的乾糧給了比自已弱小的人,這點不緊讓人感動,且還讓人佩服。”
“少爺言重。”王可姑心頭一股感動來的迅速,不知該如何只能卟通跪下,磕頭道:“奴才絕不敢受。”
“怎麼說跪就跪,快起來。”田埂極窄,僅容雙腳站立,阿真扶起她,彎下身拍了拍她雙膝上的泥土,凝看小姑紅紅雙眼,但笑不語跳回土道,走到馬匹邊說道:“好了,走吧。”
王可姑心臟緊窒,強逼下莫名其妙的眼淚,吸了吸極酸鼻頭,躍上馬匹,揚鞭駕的一聲,緊緊跟著絕塵離開的少爺。她的少爺雖然時常沒正經,又厚顏無恥,動不動就調戲輕溥自已,可是隻字片言卻讓人感受無比的溫暖,不知自已到底怎麼呢,怎麼越來越不像自已了。
停駐的四人又繼續起程了,至於剛才那個村莊是不是匪村,阿真現在沒能力去管,也管不著,在寧靜的土道賓士了近個時辰,夕陽開始緩緩西沉了,綠秧與紅霞相映,田野風光美倫美煥,一不小心就讓人沉淪入這種如食到罌粟的景緻之內。
夜幕來臨前,終於奔過了綠野,隨之而來的又是沉寂峰巒,初春的夜裡仍是寒冷,可這種寒冷不似冬的冰凍,略帶溫和之性。
“少爺,夜裡寒冷,多加件貂夾為妥。”停駐用膳之時,王可姑解開包袱,雖然用的是詢問,然手中已拾起件溫暖的貂夾為他打理而起。
阿真也覺的有些冷,習慣小姑侍候的他,啃著肉乾說道:“小姑,前面有沒有鎮集?”
“田氏方圓三百里皆是山脈與農村。”為他繫上衣帶,王可姑挺身搖了搖頭回道:“田氏沒有鎮集,過了田氏之地,就是羅氏,羅氏倒有個鎮集,不過到了羅氏也不須入鎮,直接躍過夏周兵馬入貴陽便行。”
貴陽很早就被憫兒拿下了,阿真自然知曉哪裡有自已的兵馬,為安全起見他多lang費了兩日時間繞道往西南而來,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擺脫夏周兵馬的追查,誰也不會想到他不去南面和北面,卻反向西來,所以西面是最安全的,他曾狂驕地失策過一次,那一次讓銀兒重傷失憶,心中的痛難於平覆,他不能允許自已再有半次失誤。
“嗯,那咱們連夜出田氏,明天到貴陽好好睡上一覺。”最多再三日就能見著憫兒了,阿真興奮的溢於言表,半刻都呆不住,生嚥下手中硬綁綁的肉乾,走到馬匹邊便翻了上去,揚起鞭大喝:“駕……”
王可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