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了。
“好!”覺的他說的有道理,而且他是夏周人,吐蕃和大理與他扯不上關係,兔姑深信不疑,站起身道:“就按你所說的道路走。”
嘿嘿嘿!見著這個女煞星調頭往南了,阿真眼內盛裝濃濃笑意,小兔傻的實在太可愛了,屬不知寧願相信母豬會爬樹,都不能相信他的鬼話嗎?沒想到她卻相信了。吐蕃的這些戰略要地早就讓憫兒拿下了,早就更名改姓了大理,只要他一到雅礱江,隨便鑽入座軍寨,脖頸上的王符一出,天下就他最大了,哇哈哈哈……
他不知道,憫莉南征時,為了安穩吐蕃,把奪的的所有吐蕃之地還給了亞力,若他知道了,肯定笑不出來,說不定還會掉下兩滴哀苦眼淚。
一整日穿梭於枝繁葉茂的森林內,兩人的衣裳有許多處皆被劃破了,黃昏時抵達一處水澗溪流旁,筋疲力盡的阿真就再也走不動了,卟通躺於溪旁的萋萋青草上,全身的骨骼盡數散開,喘氣看天,餓得頭暈眼花,看什麼都是美味食物。
兔姑也是疲憊不堪,因為領前而行,身上的衣裳被叉出的枝節勾出無數小洞,淡淡瞟了呈大字形躺於地上的男人一眼,蹲於溪邊打了些清水,咕嚕喝了一口,便把水袋扔到他身邊戒告:“呆在這裡別亂走,我去找吃的。”
一歇下,阿真再也站不起來了,抬起餓到無力的手臂,輕輕搖晃兩下當做回答,雙眼看著自已的手臂,越看越像一根肥美的羊腿。
兔姑見他累成如此,也不擔心他亂跑,提了提手中的大刀,往小溪延伸的密林內尋找獵物。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世上開始變的寒冷,夜林靜的無聲無息,阿真知曉黑夜的森林極度危險,得升火阻嚇兇狠惡毒的猛獸,如若不然怎麼死都不知曉。可他身上沒有火折,再等了一會兒,夜越來越迷離了,不由的一陣害怕,揚聲嚷喚:“兔姑,兔姑……”
呼呼呼……
沙沙沙……
大地無聲,唯有風吹過枝芽的搖晃穿梭風聲。
“兔姑,小兔,小兔……”喚了幾次聽不到回應,阿真害怕從地上蹦起,想到那夜在西夏密林的驚魂,一顆心驀地抖了起來,撕心裂肺揚喊:“小兔……”
“叫什麼?”兔姑一身濃綢血液,一手提著血刀,一手拖拽一頭死亡的山豬,喘籲兮兮從一片樹叢後出現,冷淡瞟看前方揚叫的男人,他也會害怕嗎?
見著兔姑一身溼漉血漬,阿真顛簸迎上去,趕緊伸出手與她一起拖拉那頭巨大的山豬,飢腸轆轆叫道:“快……快生火。”
把巨重的山豬拖到溪畔,姑兔彎身拾起水袋,喉嚨乾澀灌了一大口,抹了抹額上的熱汗,拾了些枯枝生起火。
阿真餓的前胸都緊貼後背了,火光一起,趕緊搶過兔姑手中的血刀,割了一大塊山豬腹肉,溪邊清洗了一下,強用粗硬的樹枝穿過豬肉,架於火上燒烤起來,邊烤邊阿咪佗佛唸唸有詞:“豬老大啊豬老大,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殺你的不是我,老子只是撿現成的。你要報仇找某某人去。”話落,自然瞟了一眼兔姑。
兔姑蹲於溪畔清洗一身血漬,聽到火堆旁那人唸唸有詞,冷淡的血眸扭轉一看,見到他正伸著舌頭迫不及待盯著肉,啞了半晌,用冰水抹了抹臉,轉身回坐於火堆,靜默等待肉熟。
夜越來越漆黑了,樹林內無聲無息,在柴火輕爆中,很快空中便瀰漫一股烤肉香味。
阿真餓的頭昏眼花,乾巴巴看著那一大竄烤肉,吞了數口口水,提刀把大肥肉割了數條裂縫,轉圈再烤了半晌,燒肉的味更香更饞,管它有熟沒熟,當即割下一大塊灼熱肉塊,呼呼換手遞給身邊女煞星催促:“快……快吃。”
兔姑一直冷眼旁觀著他饞涎欲滴模樣,見著肉來了,手中的樹枝一戳,戳起了香肉,不說話當即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