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年紀很輕,身上有著公主那種隨心隨性滂沱大氣,彷彿他本就應該跟公主在一起,不管是氣宇還是氣息竟如出一轍。
憫兒對這傢伙的評價就倆字,牛叉!如何的牛叉?她徵南洋諸國時,這傢伙只是前右先鋒麾下的一名戰將,然前任右先鋒於公河遭泰國兵馬圍困,他保自家將軍突出重圍,身受數箭不死,反而前右先鋒卻一命嗚呼。他在河畔的大寨內調養未愈,請令五萬兵馬力闖過公河,踏平了泰國營卡不只,憑一股火氣,連永珍都要被他給挑了,此將真可謂是虎將,卻也亂來的有夠可以。
聽他應是,阿真點了點頭,拾起茶杯淡道:“原來你就是那個不服從軍令的將軍,起來吧。”
右先鋒居功甚偉,極得公主倚重,然大王卻不誇他功勳,反責其行,四下的諸將皆異,目光齊向哥羅殺氣騰騰的臉上投去。
哥羅臉龐微變,應喏過後,挺起身不敢多言。
戰爭燃燒的硝火是巨大的,不是一場兩場,身為一位將帥,勝敗且先不論,考濾的一定要是大局,若沒有這個領悟,就須剋制自身,做到令行禁止。這樣,此將可為虎將;反之,一介匹夫罷了。
眼前這個哥羅其勇無可置疑,可其亂也無以匹敵。去年的南洋之戰,泰朝內外惶恐,歸心已顯,他才能趁虛而入,其功要歸得歸於憫兒治國有方,而不是他。若不是憫兒愛民如子的策略方針,別說永珍,恐怕公河就能把他搞的灰頭土臉,不過他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至少那身馬背武藝就讓人喜愛。
“嗯。”靜靜看了他半晌,阿真微笑比手邀請:“時間尚早,坐下和我喝杯茶。”
哥羅不解大王深意,殺氣騰騰目光佈滿疑惑,遲疑小下,急揮開披肩,緊繃坐於他對面,抱拳相謝:“謝大王。”
他一落坐,王可姑便徹上了清茶,阿真見他小心亦亦捧茶相謝,笑容可掬地點了點頭,在他淺飲一口完,開聲詢問:“可有按令於城內備齊燃燒之物?”
“大王詣令,臣自當遵從。”哥羅放下茶杯,虎抱雙拳一一稟報:“臣命兵士傾城中所有燃油灑於各處,各角也都堆聚乾柴稻草,糧倉、兵倉、房舍都擱有硝碳等物……”話落,疑惑小心輕問:“大王為何要焚燃長沙?”
認真傾聽的阿真翹著笑,毫不隱瞞說道:“若我所料不錯,今夜夏周兵馬會突襲長沙。等他們一入城,我便對長沙四面包圍,周軍進城發現長沙是空城,定然大驚,再遇圍兵,必驚惶失措,所以一定會於長沙為救浮堅守不出。然他們不知,此城就是座送他們下黃泉的閻城。”
終於明白了,哥羅殺臉大喜,忘了君臣之份,急湊上前詢問:“周軍確定會趁夜來襲長沙?”
來這裡的路上,四下的探馬回報了數次,沐天青率十餘萬兵馬正急速向西移動,姓沐的被姓周的逼急了,鋌而走險了,俗話說的好,再聰明的雙眼若被慌亂所蒙,那麼也是會幹出愚蠢的事來,畢竟還年少啊。
“不能確定,不過此舉對我們沒有任何壞處。”阿真裂嘴而笑,想到馬上就能逮到姓沐的,馬上能讓小雞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他心裡佈滿一股濃濃的雀躍,此雀躍比佔領江南更讓他興奮。
大王笑的如此陰險,哥羅心裡突兀,猛地想起面對的是大王,趕緊坐正身板,慎重道:“若真是如此,那前來偷襲長沙的周軍必定不少,單憑現下的八萬兵馬恐怕不太夠。”
“以有備之師圍愴惶之旅,八萬嫌多了。”長沙無人,早就灰頭土臉的周軍知道中計,逃都來不及,哪裡會有反擊的餘地?阿真笑逐顏開,抬起根手指說道:“為了保險起見,我事先讓佈道接管荊湖兵馬以為援,萬無一失。”
聽聞左先鋒也來了,哥羅大喜點頭,“周軍定然大敗。”
敗是肯定會敗的,笑看興奮的哥羅,阿真目光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