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無影無蹤。
“真哥,別害怕,沒有頭了。”蘇淨塵納悶之極,不就是顆腦袋嗎?至於怕成這鬼樣嗎?
驚見那顆血頭顱被祈英甩不見了,驚魂未定的阿真接過蘇大手中的水袋大力猛灌,直至把整袋水灌進肚裡,嚇飛的魂魄才一點一點歸位。
無法相信自已竟兩次驚見如此殘兇的一幕,阿真怒瞪眼前這個殘忍的劊子手,揚聲暴罵:“該死的蘇淨塵,以後別在我面前活生生把人的腦袋割下來。”
被吼的極度委屈,蘇淨塵抿著嘴喃喃低語:“不就是顆腦袋嘛。”
“你說什麼?”狠瞪兇目,阿真咬牙切齒吼問:“聽見了沒有?”
“是是是,聽見了,聽見了。”他是老大,他說了算。
“媽的,殺人就殺人了,竟把人的腦袋生生割下,什麼東西。”大力咒罵完,抬頭朝遠處人仰馬翻的大火眺去,疑惑詢問:“怎麼樣呢?”
牛蛋等人早恭候在一旁了,見這位大爺詢問立即回答:“城上已清空了,前方所有兵馬皆在敵營內殺人放火,許多來不及穿鎧的兵士倉惶向城外逃離,是否追殺?”
遠眺前方火光裡許多赤身**的遼兵抱著大腦門鬼哭狼嚎,阿真擺手道:“逃就讓他們逃了。叫胡車兒別追。”
“是。”
“走,咱們看看去。”阿真心有忍搖了搖頭,深嘆出一口氣,才提步踩著滿地狼籍朝前邁去。
短短的距離,屍體疊著屍體,大量赤露的殘屍直叫人觸目心驚,空氣中彌散著一股火烤著屍體的燒焦味,聞之令人反胃,直想作嘔。
“爹?”火光之中蘇淨塵見到一名手腳皆鎖著粗鏈的老人,眯眼細凝之後,眼淚頓溢滿眼眶,急跑上前朝那名正砸死屍瀉憤的老人哭喚:“爹,爹……”
突見前方敵營起火,安睡的蘇武不作考濾,趁亂領著眾人獵殺了五隊狗兵,人人手鍊腳鏈未解,拼死闖出俘營。喜見遼兵正自已打了起來,興奮的六千俘虜手持石頭,往急奔而來的遼兵兇狠猛扔,直砸的前來的狗崽子哇哇撩急、頭破血流。最後才搞懂了,原來這群狗崽子竟是自已人。
世間竟有如此提氣的事情?六千名俘虜再也忍受得不了,推開要幫他們除鐵鏈的自已人,有仇報仇,有恨雪恨,人人雙目通紅,緊握著手中的石頭,哄衝向著火的遼營,見到沒穿衣服的,便拿著石頭往大腦門猛砸,直砸的鮮血四處噴灑,直砸的屍體冰冷,依然無法解六年來非人道的憤怒。
陷入瘋狂的蘇武如被惡鬼附身,老手持著一大塊岩石,雙眼通紅的蹲在地上,雙耳聽不見任何聲音,掄起手中的巨石,把地上這具已是稀巴爛死屍,砸的血肉模糊,讓人認不出這一團糊了的東西原樣竟是人類。
哭奔而至的蘇淨塵見老爹如此,狠抱住他哭道:“爹……死了,別砸了。”
“呃?”突然被抱,蘇武回過神來,掄起手中的石頭,便要往蘇淨塵的腦門砸上。
“塵兒?”石頭剛要落到腦袋上,看清來人後,蘇武大喜過望的扔掉殺人兇器,力握住大兒子的雙肩吼道:“大男人哭什麼?給爹收起眼淚。”
“是,爹爹。”六年了,整整六年了,重逢是多麼讓人喜悅,蘇淨塵抹掉雙眼的淚漬,摟抱眼前這具老邁的身軀。“爹,您辛苦了。”
蘇武拉開緊抱他的手臂,豪氣干雲道:“為了皇上,縱然就是死又有何懼。”
祈英見他依舊豪邁,老臉遍佈歡愉,高聲叫喚:“義弟。”
“大哥?”聽到這聲久違的義弟,蘇武甩開大兒子,驚喜萬分朝聲音來源看去,見到果然是自已的結拜大哥,拖著粗重的腳鏈急奔到阿真身邊,力抱住祈英泛淚道:“多謝大哥率人來救?”
高興猛抱住義弟,祈英不敢冒領這個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