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越深。
第51章《明目張膽行騙》
吼完後,阿真又想要吟詩,他也不怕嚇死人,開口便揚聲撩喊:“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孃妻子走相送,塵魂不見咸陽橋。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宵!道旁邊者問行人,行人但云點行頻。或從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營田。去時里正與裹頭,歸來頭白還戍邊!邊亭流血成海水,周皇開邊意未已。君不聞,漢家山東二百州,千村萬落生荊榿!縱有健婦把鋤犁,禾生隴畝無東西。況復周兵耐苦戰,被驅不異犬與雞。長者雖有問,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未休關西卒。縣官急索租,租稅從何出?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溼聲啾啾!”
五千多人聽著這他悲愴詩句,想起了家裡兒子婆娘,一股憂傷皆融在這片廣闊無盡的格格喀草原。無論如何都得活下去,為了孩子,為了老父老母,為了守家盼歸的妻子,一定得活下去。眾人忘了害怕,活下去的信念無比堅定,哀傷之中力握馬繩,緊跟著前方的將軍,伴著紛飄的詩句向草原盡頭越行越遠,染紅的夕陽把眾人的身影越拉越長。
“駕……”
天快黑之際,一匹快馬出現在草原盡頭,飛速朝前急奔而來。
“真哥……”胡車兒人奔近人馬前面,拉緊馬繩稟道:“詛訃還有三十里地。”
“俘虜們呢?”祈英急問。
胡車兒回答:“就在城內。”
“怎麼?潛進去了?”阿真眯笑詢問。
“當然。”看了一眼身上的盔鎧,胡車兒撂笑道:“這身狗皮管用的緊,守衛查也不查便把我放進城去了。”
聽聞此話,阿真裂開大嘴巴道:“看來詛訃守將安然自得的很呀。”
“那自是當然。”祈英哈哈大笑道:“前方可是有兩位元帥數百萬兵馬,詛訃距前線直達一千多里路,任他怎麼想也想不到,咱們竟是偽兵。”
“走。”阿真眼內閃爍著殺人的光芒,“如所料沒錯,明天遼兵就要追來了,趁今夜咱們把詛訃挑了。”
跟了他幾天,祈英也學了幾口痞話,揚手對五千餘人吼道:“走,殺人放火去。”
“吼……”三天來閒晃的五千兵士幹勁十足,揚起手中的槍矛齊聲吶吼。
“駕……”如脫閘的野狗,阿真率先朝前咻矢射去。
“駕……”
“駕……”
揚起泥土草屑,五千只野狗衝出閘門,極其兇惡地朝前方的詛訃大王府殺氣騰騰奔近。大王府耶,單聽了就有很多白錚錚的銀子,不!是黃澄澄的金綻子啊。當了一輩子的兵,出生入死為了什麼?不就是討口飯吃嗎?跟著前面的大爺,吃香喝辣不說,又有豐盛的金銀可拿,還能為國雪恥,天下的好事全都被他們佔盡了。不!他們不是闖進狼窩,而是闖進金銀山中。打了一輩子的仗,可從來沒有一次讓他們如此有幹勁,想破城的**竟然連鬼神也抵擋不住。
黑夜裡狂奔了半個時辰,野狗軍團終於見到遠方盞盞火把的巨大城池——大西北首誠,阻訃大王府。
“走。”放緩馬匹,穿著巨重的遼國將鎧,阿真負重向前緩行,身後五千餘人靜默無聲緊跟著。
當一群人抵達城門口時,上面守將揚聲暴喝:“站住,來者何人?”
“奉郡王之命,特來緝拿莫斯,趕緊開啟城門。”阿真想也不想,騙死人不償命的鬼話脫口就出。
“什麼?”刻守於城上的詛訃左副將,聽聞是郡王派來擒拿他們將軍的,心裡打了一個抖,小聲朝身邊的兵衛使喚道:“快去把莫將軍叫來。”
使喚完兵衛,副城將半趴著身子往下面凝看,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