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道:“你這可是自斷後路之舉。”
“無路可退,兵將就會不顧生死奮勇與城池共存亡,且我七萬兵馬奔襲上京,一日便可將上京城燒成灰燼。”
“我上京仍有多於你十倍御衛,如我御衛殺出……”說到這裡,藍倪兒凝看抿笑的他,下面的話嘎然而止,抽氣驚道:“你要在上京上演一出鎮州的戲碼。”
見她通了,阿真眯笑點頭。“沒錯,突然出現的敵軍如神兵乍現,就算主將能臨危不亂,也很難去想到這一點,而且我會選擇在夜晚突襲,成功率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難道就沒辦法了嗎?藍倪兒杏目大瞪,恨捶石階罵道:“可惡,你太陰險了。”
“這不叫陰險,叫計謀。”她這副措敗模樣,令阿真嘴角輕輕上揚,用肩輕撞了她一下道:“怎麼樣?母狼。”
戰局瞬息萬變,他能不能得逞是未知數,可單聽了就覺的好危險,聖上、所有王族、貴族皆在上京,如上京一個所料不到,那她金遼這個大好局面,就得因他重洗,最後還不得不降於他軟弱羊國,兩權相害取其輕,與他作交易,不須要考濾,可……
“你很聰明,非常的聰明。”藍倪兒真心誇讚他,嘆氣搖頭道:“如你回到夏周,對我金遼會無比威脅,日後必讓我們極度頭痛。”
“伴君如伴虎,我不想當官,也不想去理這些紛紛擾擾事情。”輕摸著自已腦袋,阿真幽幽嘆道:“我的願望很小,嬌妻陪伴在身側,從此老婆孩子熱炕頭,就這樣無憂無慮過完一生。”
這番話令藍倪兒抿笑輕罵:“胸無大志。”
“這叫先見之明。”這裡是哪裡?這裡可是奴隸社會耶,一個弄不好,自已死不說,還得抄九族,他林阿真腦袋又不是被門擠了,會去奴顏婢膝伴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皇帝老兒?
“是嗎?”藍倪兒輕蔑反問:“既然這樣子,你為什麼孤身闖進我金遼腹地。”
“這是道義使然,知道我的岳丈、大舅子正在受苦,我還能安然過日子嗎?”話落,阿真老大不爽狠瞪她。“還不是你們金遼,沒事把我岳丈、大舅子抓了幹嘛,如你們當時把事幹乾淨了,我能來嗎?”
“照你的意思,錯皆出自我金遼?”藍倪兒咋舌了,竟然有這麼厚臉皮之人,明明是他自個兒來的,還搞的彷彿是她金遼逼的他不得不來殺人放燒一般。還有,眼前這人也太不是人了吧?巴不得岳丈、大舅子早死早超生啊。
“算了,都過去了。”擺了擺手,不想再去提那些事,阿真利落詢問:“怎麼樣?你助我逃出生天,同樣也解了你們之危,這個交易不只合理,還很合算。”
“我金遼不怕死。”無恥的人她藍倪兒見過,特別無恥的也見過,可無恥到這程度上,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見她說不怕死,阿真雙手抱胸,涼涼道:“我很怕死。”
“呃?”
“因為我很怕死,所以為了保命,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輕敲腦袋,煞有介事道:“我的腦袋轉的也挺快,當性命受到迫害之際,手段可能連鬼神也承受不了。”
藍倪兒神情冷峻,不荀笑言冷瞪他。“就如你剛才眼都不眨一下,燒死我五萬人?”
“不殺死他們,我就會被他們殺死,所以我不得不殺。”回想剛才一幕,阿真心頭頓時堵塞,一揮手活活殺死五萬人,這五萬人可是有妻兒、孩子,雖說殺了五萬,可是罪孽何止這些。
藍倪兒瞧見他眼內一閃而過的悲傷,瞭解點頭道:“我相信你不是兇殘之人,如你是,那就不會對兵士如此嚴岢。”
“所以,你要助我。”阿真喜孜孜詢問。
“我沒得選擇不是嗎?”藍倪兒暗歎了一口氣,眼前這個男人狡猾如狐狸,可是開心的笑容卻如此天真,他渾身上下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