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又錯了。
“你還來嗎?我還在這等你。”
“那好吧,我現在開車過來,你等我半個小時。”
“好,我等你半個小時。”再也沒有多話,我結束通話了電話。一天一夜寒風中的等待都過來了,也不在乎這半個小時。
我想,我能等的,或許也只剩下這最後的半小時了。
他終究是來了,遲到了一分鐘,在我轉身離開之後,他開車看到了我的背影,追了上來。
“聖愛!”他將車窗放下。
我頓住了步子,回頭說:“你遲到了。”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一分鐘而己,你的耐性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差?”
我沉默的看著他,他斂回了笑,沉聲說:“上車吧,天冷。你的鼻頭都凍紅了。”
何止是鼻頭凍紅了,我全身都差點凍僵,可那都是自找的,不愛你的人,只有笑話,沒有憐惜。
我想了想,還是上了車,那時明明已經知道,我和安瑞東的愛情根本回不去了,之所以跟他走,更多的是不甘。
行李不多,擱在了車後座。
我問他:“去哪兒?”
他說:“看你也累了,先找間酒店住下來,以後再說。”
我低垂著眉眼,沒有看他:“我們什麼時候出國?”
他一臉訝然:“什麼?出國?現在國內發展一片大好,犯得著出國?”
我笑笑,問:“那我們的婚禮呢?”
安瑞東沉默許久,才說:“現在還不穩定,這種事情我沒心思去想,以後再說吧。到了……森雅國際酒店,也算是全市內最高檔的酒店了。”
我說:“是嗎?你對我真好,知道我沒住過這麼高檔的酒店,帶我來開開眼界。”
安瑞東扯著笑,有些說不出的味道。他伸手想幫我提行李,我快他一步將行李提了出來:“不用了,沒多少東西,我還能自己提得動。”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沒看我,只是低頭盯著我的行李,說了句:“那你自己進去吧,在前抬報我的名,房間已訂好了,服務員會帶你進去。”
他話音剛落,我們彼此擦肩而過,誰也不再回頭。那時我才真真正正明白過來,愛情一旦錯過了最美好的時間,就再也追不回來了。
其實封紹欽說得很對,即然是錯過,那便證明我和他沒有緣分,錯過的東西又何必再回頭去尋?
酒店的房間很寬敞明亮,地板光可鑑人,床很柔軟,視野很好,可以看到遠處的夜景,萬家燈火如倒映的星辰。
可我很孤獨,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裡,無所適從,不知所措。
愛我的人,死了。恨我的人,都消失了。關心我的人,我背叛了他。我愛的人……不要我了。
落地窗上倒映著自己的臉,孤寂、絕望。淚水陪伴無聲滑落……
我為愛情賭了一次,輸得一敗塗地。除了這條命,還有什麼東西能賠?我走出了房間,乘著電梯來到了樓頂。
二十八樓的樓頂,我打著赤腳,一眼望去似乎都是漆黑。寒風凜烈,夾著冷雨,我卻感覺不到絲毫冷意。
從這跳下去,大概沒有生還的可能。我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似乎沒有人期待我的到來。
就在我一腳踏出去時,擱在腳邊的電話響了,我半眯著眸低頭看去,心口一窒。接過了封紹欽打來的電話。
“封少……”
電話那端,封紹欽壓低著嗓音邪肆的笑了笑:“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快就放出來了麼?”
我說:“不知道。”
他發狠的說:“本來還要再關關,可本少迫不及待的想出來弄死你。”
那一刻,我的淚水滾落下來,哽咽著:“原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