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孕婦都看不好!要你什麼有什麼用,明天都給我滾!!”
好大的怒氣,我思緒漸漸清明起來,看著他,說:“你又對他們發火了。”
“你給我閉嘴!”
我最終乖乖閉上了嘴,他抱我回了房間,去浴室放了水,讓我換下了衣服。將我丟進了浴缸裡:“宋聖愛,你給我聽著,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死!!”
我長嘆了口氣:“誰說我要死了?”
“那你剛才在幹什麼?”他憤憤的瞪著我,那狠戾的模樣,似乎想在我的身上瞪出兩個窟窿。
我悄悄嚥了咽口水:“我剛才,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稀哩糊塗的,謝謝你,封少。”
他看我生疏的模樣,磨著牙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浴室。我泡了才一會兒,他便走到門口沒好氣的提醒了句:“你還想泡多久?水都涼了,天也快亮了,要不要睡覺?!”
他究竟在氣什麼?是他把我囚禁在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強迫我在做,要生氣的也是我,我成了他的籠中之鳥,失去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甚至沒有跟他說‘不’的權利。
“你……”本想讓他先回避,反想了想,也無所謂了,這樣只會讓他覺得是我太作。
我起身從浴缸裡走了出來,五個月大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我最近瘦得厲害,所以看上去特別突兀。
他突然大步走上前來,拿過浴室將我抱裹住,打橫將我抱起。
我心口一窒,不是恨我麼?為什麼還要假腥腥的對我好?
“封少,不過只步的距離,我能走的。”示意他將我放下來。
“閉、嘴!”他表現得十分不耐煩,將我的話給吼了回去。於是我再也不反抗他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反正也徒勞無功。
他將我放在床上拉上了被子,低聲道:“好好睡一覺。”
我撇開臉,看了眼窗外天邊泛起的魚肚白,快天亮了。突然他起身,上前拉上了窗簾,頓時房間變得昏暗,暈黃的燈光透著橘黃,顯得有些暖昧。
“封少,我想把窗簾拉起來。”
“你要不要睡覺?!”封紹欽瞪了我一眼,我立即閉上眼將被子蒙過了頭。
“你!”封紹欽將被子拉了下來:“會悶著我的孩子,你有沒有點兒自覺?”
孩子孩子,他現在眼裡只剩下了孩子。如果不是因為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他還不知道怎麼折磨我才算。
也許折騰得夠了,我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多,竟然睡了這麼久!
有人敲了敲門,我想起昨天保姆和看護都被開除了,進來的人應該是土主紹欽,這樣想著,門被人推開,只見進來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朝我點頭至意,笑了笑,我想起身,他箭步上前壓住了我的肩膀,讓我躺了回去。
“不用起來,你現在身子很虛,就這樣躺著,我們來做一個小測試好嗎?”
我盯著男人半晌,問:“你是心理醫生?”
他聽罷有些訝然:“是……我是心理醫生,你怎麼猜到了?”
我失笑:“直覺。”
“是嗎?”他自我介紹道:“我叫尼爾,你好宋小姐。”
“你好。”
尼爾見我情緒還算穩定,這才問:“測試可以開始了麼?”
“隨時都可以開始。”
“那真是太好了。”
說著他拿了些圖片給我看,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問完之後也沒有準備對我說什麼,正要離開。
我下意識拉過了他:“即然我是病人,難道我不該第一個知道自己的病情嗎?”
尼爾輕嘆了口氣,又坐了回去:“你現在有產前抑鬱症,需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