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進了手術室裡。孩子難產,選擇了剖腹,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躺在手術檯上,還能隱約看到醫生用手術刀割開我的血肉,取出孩子。
最後,所有的力氣都用光了,我整個人徹底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但渾身疼到連手指頭都動不了。我心中焦急,環顧一下週圍,沒有看到一個人。
麻藥還未散去,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小護士走進來替我看了看傷口,又出去了。在焦急不安的等待中,我抵不過睡意襲來。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封紹欽抱著孩子遠去,我拼命的追在他的身後,讓他把孩子還給我,但是根本無法追上。
掙扎著,哭喊著,我醒了過來,有人緊扣著我的手,用力到發疼。
眼前的世界漸漸清晰,我看到了床前的這個人。
“封紹欽……”
他的臉色很難看,陰沉著的模樣,讓人有些膽顫心驚:“你就這麼不信我?”
我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久久:“難道你還值得我相信嗎?”
“你!!”他放開了我的手:“你別亂動,麻藥散了之後,一定會很疼。”
其實,現在就已經開始歇斯底里的疼了,只是我沒力氣動也沒力氣喊出來。我呢喃著:“我要見孩子,他是男孩還是女孩?”
“是男孩子。”封紹欽回答道:“他現在睡得很香,等會兒我再讓人將他抱過來。”
我期待著,心情漸漸愉悅,不由得笑了笑:“好。”
他遵守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也正是這個約定,和第二個孩子,讓我和他漸遠的距離,一下子就莫明奇妙的拉近了。
我在醫院裡,整整住了一個月才出院。孩子多半時間是由封紹欽看著。別看他那火藥般的脾氣,但是真的很細心,很多細節的東西,都做得很好。
姜天毅戲稱他為奶爸,他也不怒,反而得意的笑了笑:“看我第二個兒子,帥吧?瞧你還光棍一條吧?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嘴賤!”
“呵呵。”姜天毅無語的盯著他,說:“難不成我還有你封少嘴賤?”
雖然沒有正式和他說原諒,但其實我的心底已經在原諒他了。小煥很喜歡小弟弟,經常想要抱他,但是他也是個孩子,根本抱不動,又怕摔了弟弟。
我的抑鬱症也隨之消失,他沒有再對禁足,我甚至隨時都能離開這個房子,可是我沒有走。他也沒有提。
我以為,終究有一天,我和他兜兜轉轉還是能在一起,誰知,好景不長。
那天,我推著第二個孩子出去散步回來,發現封紹欽和小煥都不在。一般這個時候,他們是在家裡的。
吃晚飯的時候,舒清遠過來了,一臉嚴肅。我直覺,有事兒要發生了。
他遞了張支票給我,說:“你現在自由了,抱著孩子拿著支票就離開吧。”
我下意識的抬眸看向舒清遠,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什麼意思?”
舒清遠低垂著眉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也知道封少的身份與一般人不同,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我知道他們的家族很複雜,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們的繼承者隨便娶一個女人回去。這個我很能理解,似乎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我漸漸冷靜了下來。
“那小煥呢?”
“封少說,第二個孩子留給你,對你也好有個念想,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小煥……畢竟是下一任族長的繼承人,必須是要帶回去的。”
“他是我兒子,走得這麼突然,不留隻字片語,你不覺得做得太絕情了麼?”我一瞬不瞬的盯著舒清遠。
“那你想怎麼樣?”
“讓我離開也可以,我只想再見小煥最後一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