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術的緣故,此法修的是自身爐鼎,以此穩固道基,與境界提升有如神助,對法術修煉卻是無益無損。
張潛未能察覺自身不同尋常之處,自然也不會因此多心。
“我聽人說,術法修煉之難不亞於道法,而且於命姓無益,哪怕一門法術修至登峰造極,也不可能長生不老,因此很難取捨,痴迷於小術,是本末倒置,可醉心於大道,不修法術,若遇外劫,還是會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張潛卻也知道世事險惡,這修行界雖然遠離紅塵,但絕不是清靜之地,不修術法便沒有自保之力,境界再高也不過是一頭肥羊罷了,曾為此考慮過,可眼下卻有些意外,這法術似乎不難領悟。
他瞳孔之中火舌亂舞,輕輕抬起手來,口中默唸法訣,四周遊蕩的離火之氣慢慢匯聚而來。
幾息之間,便在他掌心凝聚出一縷火線。
於此同時,張潛只覺得氣海之中的本命元精正在慢慢流逝,便漸漸收手。
“雖是不難領悟,可真想有所成就,還需一段時間。”張潛將注意力漸漸從地火上轉移,心頭自有一番打算,他如今凝聚這一縷火線,在實戰之中根本沒多大用處,而且離開這地宮之中,外面離火之氣淡薄,自己是否還能凝聚出真火來?這都尚未可知,而他卻不能將眼下不多的時間花在此處。
他入主西廊之後,一直對那幾個執事弟子不聞不問,並非單純的以為自己一番手段就足以將其震懾。
若非這出偏殿有重重禁制阻隔,恐怕幾人早已對自己不利。
“要想真正在此處站住腳,還得將這西廊禁制真正掌控在自己手心之中。”張潛慢慢踱著步子走出了燥熱的地宮,關上石門在書桌前坐下,這西廊的禁制陣法不僅僅是防禦阻隔之用,還有諸多攻擊陣法,卻是為了以防萬一,乃是峰主赤練子幾十年前所佈置,威力極大,也是極為複雜,除了首座,無人能破。
便是王樞,沒有那塊禁制令牌,在這西廊之中也是寸步難行。
而那塊令牌卻是控制西廊禁制陣法的關鍵所在,只要將其祭煉成功,這西廊諸多大陣都為他所用。
如此一來,這焰獄峰中,就目前而言,便無人能夠威脅到他了。
張潛心中漸有定計,將那黑鐵令牌拿了出來,供於香案之上,點了兩柱檀香,用以清心護神,而後才緩緩放開神識,將那黑鐵令牌團團裹住,於此同時一陣強烈的牴觸感映入心間,自他神識誕生以來,卻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外界事物對他充斥敵意,卻也見怪不怪;“想必是王樞殘留在這令牌中的一道神識。”
“這王樞以死,我若以香火祭祀半月,其中神識自然散去,我再入主其中,必然不會有一絲阻礙,不過我如今卻是等不及了。”張潛心頭暗自想道,心中一道殺機凜然的意念猛地生成,以神識為橋樑,朝著那令牌猛的轟擊過去,那陣牴觸之感頓時瓦解,“你都死在我手中了,一道殘留的神識又能奈我何。”
神識遁入令牌之中,張潛心中立刻明白了其中玄妙。
他祭煉這令牌之前早已熟知祭煉之法,王樞遺物之中自有儲存,口中輕誦法訣,神識便與那令牌取得了一絲溝通,連續誦唸三四遍之後,二者聯絡逾漸深刻,透過這令牌溝通禁制陣法,他神識好像蛛網一般在宮殿中蔓延開來,所能感觸的範圍比之先前足足增幅了一倍有餘,便好像長了許多雙眼睛。
而且所見之中多了許多光怪陸離之物,如這書房穹頂之上便被一團黑沉沉的光暈籠罩著。
看起來就像是沉重的雨雲,隨時可能墜落下來。
除此之外,各處通道門禁之處,也都被一層薄薄的流光阻隔著。
張潛心念一動,掐了一個法訣。
驟然間,書房穹頂之上的那團黑沉沉的光暈便降了下來,只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