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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一陣荒唐,本以為之前寒舍二字只是謙遜之詞,哪知還不是一般的寒磣。

這地方草木腐朽,又不見天光,自是不能做修行道場。

甲山見他止步不前,頓時老臉一陣羞臊,才覺得自己考慮欠妥了,道:“我這地方確實有點寒磣了,要不我們去李漁那?”

張潛心中暗忖,李漁那小子乃是一鯉魚變的,恐怕也就是住在河底水府之中,何況之前大戰中清水河已經毀壞的不成樣子了,自然無法滿足他的需求,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講清意圖:“非是嫌棄,只是我須煉製一件法寶,須採集乙木靈氣與星辰之力,想找一地勢開闊且林木蒼鬱的地方。”

甲山一聽便懂,思忖片刻,而後說道:“這到好說,那我帶道長去萬竹嶺上,方圓八百里便已此山最高,而且山上生著萬畝竹林,乙木靈氣濃郁至極,我黃石嶺完全沒得比的,道長且上雲來。”張潛踮身上了戍土靈氣凝結而成的黃雲,便見身邊景色飛快變幻,於林間穿行片刻,便見遠處蓬蓬結結,又聞得風敲竹韻,颯颯松聲,恍然回神,便已身處竹海之中,竹葉清香充斥口鼻。舉目遠眺,便見遠處有一翠嶺,與明月齊平,月華如水,散落林間,好似粼粼波光。

離了黃石嶺,甲山已經無法號令戍土靈氣,收了土遁的法術,散了黃雲,在竹林之中步行。

行了不遠,忽然一陣清風自竹海深處吹來,一個老者自林間顯露身影,綠鬢婆娑、身穿淡服、手持柺杖、足踏芒鞋,身上有純陽真氣湧動,竟是一修行者。

見著來人,張潛心中暗暗警覺,之前與王永誠在黃石嶺上空鏖戰,並未注意到這萬竹嶺中竟然隱匿著這麼一尊大人物,當然也是針對甲山、李漁二人而言,自己倒是有把握應付,卻是不知此人看未看出自己身上破綻,心中暫無想法,只是靜觀其變,那老者一副仙風道骨模樣,走上前來,對張潛拱手作揖,說道:“老朽萬竹嶺山神孤直,知道友到此,特來恭迎。”說罷,微微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後便見眼前竹林葉影婆娑,翠竹林間出現一條幹淨清幽的碎石小徑。

徑直通往嶺上,孤直在前引路,行了片刻,便見林中漸漸有皎潔月色灑下,漸漸稀疏,林中有一竹屋。

“先前大戰,孤直公可曾看見。”甲山輟在兩人身後,對這萬竹嶺山神似有幾分尊敬與忌憚。

“遠遠看見一些,應該便是這位道友除了魔頭吧?”孤直輕拄柺杖,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先前這事與他並無太多關係。

甲山連連點頭,一副我跟張潛很熟的樣子,與孤直介紹起來:“便是這位道長之義舉,道長道號‘太上’,乃是荊州昭陽城散修,當年也是名動一方的人物,想必孤直公曾聽聞過?”這番話順帶有拍須遛馬之意,孤直聞言一笑,搖了搖頭,道:“老朽雖活了八百年,然而一直在萬竹嶺中潛修,世間之事是也是從書中看到過一些,倒是不曾聽過。”而後又與張潛一禮:“不過如今得見,卻也有相見恨晚之感,若非道友仗義出手,除了此魔,方圓百里地內的生靈恐怕都要糟他塗炭。”

“孤直道友言重了。”張潛微微抬手還禮,倒無任何驕傲自持之意,道:“這魔頭與我有私怨,一路追殺我至此,說來這場禍端還是帶來的,除魔乃是分內之事,況且我不出手,有孤直道友坐鎮萬竹嶺中,這魔頭也囂張不得。”這番話隱有幾分試探之意,當然並不夾雜任何敵意,只是從其態度而知其深淺。

孤直聞言搖頭一笑,道:“道友莫看我年歲長你許多,其實都是痴長,論道行遠不及你的,絕非那魔頭對手。”

“所以道友此舉意義深重,切莫妄自菲薄。”孤直道人雖然一副雲淡風輕,不重名利的模樣,然後言語間卻處處透著圓潤,顯然是人老成精極具智慧,而後似乎想起什麼,說道:“實不相瞞,老朽乃是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