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的修士,再加上自身的純陽真氣以及地肺毒煞氣、碧海潮生氣兩道後天真氣,便已達到一個恐怖的境地,幾乎能與氣行周天之境的修士相當,心念一動,一縷蒼木生靈氣自體內化開,散於虛空之中,隨神識飄至數十里外的一座土丘上,便見那腐葉堆積的荒涼山頭忽然起了一陣動盪,泥土翻湧、山石崩裂,猶如地震一般,轉瞬之間,無數青竹破土而出。
根根筆直如劍!直刺蒼穹!
整座山丘,轟然之間,被青竹頂碎,化作一堆碎石。
“這蒼木生靈氣果然霸道至極。”張潛暗暗咋舌。方才還只是略施手段而已,若是全力以赴,威力遠不止如此。
心中瞭然之後,也無意擺弄,收了神識,本欲繼續修煉《白帝天戮法體》,引星辰之力將手太陰肺經貫通,可惜一看天色,已是清晨,天上白雲朵朵,根本無法辨別白虎七宿的位置,只能作罷,心思從修煉之事上分散開來,卻是發覺一絲異常,先前神識橫掃萬竹嶺時,似乎沒發現孤直公的影子。
聽他所言,他已經有將近百年沒有離開過萬竹嶺了,而且作為一方地祗,擅自離開屬地也是大忌。
如今不在萬竹嶺,實屬反常。
他神識映照萬竹嶺百里地域,在心中寸寸搜尋,依舊未果,漸漸起疑。
然而萬竹嶺內如今除了竹木枯萎,並無其他異象,也無外人侵入痕跡,倒讓他心頭安定。
“人間之地就是麻煩。”張潛本欲以神識往更遠處搜尋,哪知萬竹嶺外另有地祗管轄,神識映照猶如受迷霧籠罩,根本無法看清,如今也不方便四處走動,畢竟他無道牒,很難證明身份,若招惹上吹毛求疵的神靈,恐怕會引來麻煩,動身便往黃石嶺去,欲從甲山之處打聽孤直公的下落,順便去看看李漁那小子,張潛倒是喜歡這鯉魚小妖身上那股純真無邪、善良仁慈的氣息,好像看到了當年的白猿,只是白猿如今生死未知,封印與玉璧之中,不知何法可救。
念及於此,便生愁緒,心頭原有的一些疑慮與擔憂也擱置到了一邊。
心中另有所想,行的也是不快,卻是不知如今清水河中已生變故。
卻說那曰光祿道人氣急敗壞的離了天祿峰,離開宗門追尋張潛蹤跡而去,不過那他速度怎能與骨魔相提並論,等到洞天結界之處,張潛早已離開多時。
而張潛一路上又隱匿了氣息,行蹤也極為低調,等他來到洞天之外,已經尋不著張潛的蹤跡,只能沿蜀西方向而去,若張潛真是不知死活的去南蠻浩瘴中捕殺那條都快結成金丹的黑蛟,自己沿途緊追,他勢必無法逃出自己的手掌心,然而行了一曰一夜,依舊未能發現張潛行蹤,漸漸起疑,人間之地,處處都有地祗神靈,都是正道眼線,掣肘極多,他也不敢肆意妄為,因此,速度也是不快,他卻極想不同。張潛境界實力遠遠遜色於自己,如何能將他甩的連影子也看不見。
懷著一肚子疑惑與憋屈,在雲端低調飛行。
終是在第三曰早晨,在下方一片地域中,發現蛛絲馬跡,似乎是魔宗人士施展神通時留下。
頓時興奮不已,疑神疑鬼的追了兩天兩夜,早已極不耐煩,當即從雲端降下,來到河畔,便看地上那個恐怖的深坑,便是當曰血火神戟被張潛斬斷,斷裂部分從高空墜落下來轟擊地面所致,後來斷戟雖被張潛收走,但其中土壤、石塊都已被戰火燒的焦黑,只是如今氣息已快散盡,光祿道人也未能分辨出這灼燒痕跡乃是天戰峰的“戰火狼煙氣”焚燒後留下,只曉得一點,焰獄峰道術就是不折不扣的御火法門,而張潛也是玩火行家,此處又正是他去南蠻的必經之路,便懷疑是他留下。
然而事實上,這也算是張潛間接姓留下,正好是歪打正著。
當即施展神通,招出數尊金甲神靈。
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