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礦脈是個球形?張潛曾經小溈山青河礦洞中呆過一段時間,自然知道礦脈分佈是什麼樣子,大多成頁狀、長條狀,或者零星分佈,自然造化雖是鬼斧神工,卻怎麼也不可能形成一個圓溜溜規則形狀,也不知是不是這沈固用詞不當,便問道:“你先前說這玄鐵礦脈‘直徑’十里,難道這整體還是個對稱的圓形?”
沈固搖了搖頭,神色亦是有些古怪,道:“這玄鐵礦脈是個球形,形似雞卵一般。”
“球形!礦脈怎麼可能這種形狀?”張潛這回更是驚訝,若礦脈成圓形,還有可能是巧合,形成一個球形,這得多小的機率,世間億萬頑石,尋著一塊純圓的石頭都不太可能,何況礦脈?更不可思議的是,這麼大一個玩意,明明在地下五千丈深處的熔岩層中,怎麼忽然之間上浮了四千丈,還湊巧攔住了自己的去路!喃喃自語,一時間無法想通:“這礦脈比山嶽還要龐大,猶如一顆星辰似的,誰有這般本事將它從地心深處的熔岩層中提起!沈固,你知道嗎這是何人所為嗎?”
沈固聞言搖了搖頭,道:“大戰結束之時,我已油盡燈枯,意識盡喪,後來發生了什麼都一概不知,我想這玄鐵礦脈也是當時受大陣餘波衝擊而改變了位置吧,當初那牛頭鬼帥催動‘萬鬼逆流大陣’,連大千世界的屏障都被撕開了,使得這礦脈發生微移恐怕不是難事吧,要換做人力,卻是不太可能。”
聽他一說,張潛倒是能夠接受了,畢竟龍脈石柱都被震斷,下沉了三千丈,這礦脈發生位移的確在情理之中。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是繞開這礦脈嗎?”沈固問道。
張潛雙眼微闔,看著眼前這片漆黑的鐵幕,搖了搖頭,道:“破開它,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如今釜陽城既已被毀,便也引起什麼不怕天災橫禍了。”
“話雖如此說,可這麼大一片玄鐵礦脈,如何取得走?”沈固嘴角抽搐,似是牙疼一般。
他是商賈出身,極為重利,這麼大一筆無窮的財富擺在面前,也不甘願放棄,可卻有自知之明,能力有限,拿這礦脈全然沒轍。
“能取多少取多少便是,身入寶山,豈可空手而歸。”張潛毫不在意的說道,似這一筆無窮財富擺在眼前也只是可有可無而已,隨後神識映照身下這片無邊無際的鐵幕,玲瓏'***'塔的門戶悄然敞開,一道道耀眼刺目的太陽真火化作“紫鳳赤書靈微咒”魚貫而出,落在那漆黑的鐵幕之上,這玄鐵礦脈雖是龐大至極,甚至最表層的年份已經有三四百年不止,尋常火焰根本煅燒不動,但在張潛這變態手段面前,卻如雪水一般,輕易消融,而後化作滾燙的金汁,沿著門戶流入塔中世界。
張潛卻也沒有照單全收,先是以太陽真火狠狠煅燒,除去雜質,一些年份不足的玄鐵直接化作蒸汽揮發。
存留下來的至少都是接近千年的品質,又以天一神水淘洗,只留沉入水中的一部分,懸浮於水面上之上的直接排除,這天一神水密度極大,一滴便重逾萬斤,雖說分化成一片湖泊,密度小了許多,但一些年份不足、品質低下的玄鐵想要沉入水中還是萬分困難,經過如此篩選,最終沉入水底的玄鐵年份都至少在一千二百年以上,而且是受天地元氣完美侵蝕,毫無瑕疵的那種,只佔了總數的一兩成左右,其餘部分,皆被放棄,張潛亦是無可奈何。
這塊玄鐵礦脈提及龐大無比,就算自己有玲玲六和塔,但塔中世界也就方圓十里左右,而且天穹未開,十分低矮,不及四極之長,根本容納不下,只得放棄。
僅是他放棄這些玄鐵,年份品質已是不低,又經一番煅燒淬鍊,放在修真街中,亦是搶手之物。
不過眼前卻有取之不盡的玄鐵,而且愈往深處,品質愈高、年份愈長,他也不怎麼感到可惜,到後來,篩選留下的比例越來越高,潛入百丈深處之時,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