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暴亂。
“斫骨大人,您這是怎麼了?”見眾百姓雖然有些騷亂,但卻沒有圍攻刺史府的跡象,一個有些機靈計程車卒這才顧得上問候斫骨光弁。
斫骨光弁先是冷哼一聲,猛然一步躥出,躲在士卒身後,這才怒聲喝道:“他竟然當街行刺本官,意圖謀反,罪不容恕!你們快上,給我將這惡徒拿下,若敢反抗,殺無赦!”
那士卒正思考著斫骨光弁的話語,白衣少年便輕斥一聲,喝道:“兀那賊子,恁的不要麵皮,顛倒是非?分明是你當街強搶民女,更是意欲將人毆打致死,如今卻為何理直氣壯,反咬一口?”
“你這匪徒,當街毆打本官,圖謀不軌,如今竟然還敢叫囂?左右,快與我拿下這狂徒!”斫骨光弁一掃先前驚恐之姿,一臉張狂憤怒地大吼道。
“無恥之徒!”白衣少年冷哼一聲,雙目寒氣四射地看著斫骨光弁,嚇得他生生閉上了嘴巴。白衣少年手中寶劍輕擺,發出一聲悅耳的龍吟,他身上寒氣頓時大盛,直激得對面計程車卒渾身汗毛乍起,一時間遲疑不前,眼中既是驚駭又是警覺。
“怎麼回事?”就在眾士卒緊張不已之時,一個威嚴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讓他們明顯放鬆下來。
“參見大王!”眾士卒讓開刺史府的大門,盡皆躬下身去行禮道。
隨著這威嚴的聲音,高興看見,一個身形壯碩,身著鎧甲的中年漢子從刺史府大門中龍行虎步地大步走來。他的面容十分剛毅,飽經風霜的臉上有著一叢濃密的絡腮鬍,讓他看上去更是剽悍而威嚴。
此人一出場,周圍的議論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周圍的百姓也同時參拜道“見過大王!”場上唯一站立的只有高興,白衣少年以及斫骨光弁三人。
那中年將軍奇異地看了高興與白衣少年一眼,沉著威嚴的眼神沒有什麼變化,他雙手微抬,溫和而不是威嚴地說道:“諸位相親,快快請起!”
“謝大王!”眾百姓起身說道。
此人便是南安王高思好吧。
高興心中如是向著,一雙眼睛眯縫起來,仔細地審視著他,外人卻是看不到他的眼中真實的神采。
“諸位相親,不知此間發生了何事,讓你們都圍聚在這裡?”高思好看著眾百姓,溫和地問道。
“你可做得這廣安郡之主?”白衣少年看著高思好,臉上無甚表情,既不畏懼,也無周圍百姓那般尊敬之色,口中淡淡地問道。
“本王添為朔州刺史,這廣安郡的主自是做得。不知小兄弟此來有何事?”高思好眼中精光一閃,淡淡地問道。
“如此便好,那人方才不但當街強搶民女,而且縱手行兇,差點將一老丈打死,不知道大人將如何論處?”白衣少年將寶劍收回,微微一抱拳,冷冷地看了斫骨光弁一眼。
高思好眉頭一皺,正思索間,斫骨光弁不滿而張狂的聲音突然響起:“高刺史,這卑微的賤種竟敢毆打本官,不可輕饒!你速讓手下兵卒將他抓起來,本官可要好生處置他!”
高思好眼中冷芒一閃即逝,臉色微沉,眉頭皺得更緊,對於斫骨光弁囂張跋扈的態度很是不滿。
“小兄弟,這位乃是聖上的嬖臣(皇帝的近臣,十分受寵愛)斫骨光弁大人,地位崇高,怎會幹出如你所言那般下作之事?你可有真憑實據,否則本王可要叛逆汙衊朝廷命官之罪啊!”高思好沉吟半晌,然後緊緊地看著白衣少年沉聲說道。
“賤民,本官勸你還是速速跪地求饒,興許本官還會寬宏大量留你個全屍,否則,嘿嘿,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你的那些個同夥,今日也休想落得好去!”斫骨光弁聞言頓時得意地大笑起來,看著白衣少年的目光甚為殘忍戲謔。說著,斫骨光弁伸手一指圍觀的百姓,眼中的殺意與威脅赤*裸裸地呈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