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軍眾將相視一眼,袁洪率先下得馬來,誠懇地看著秦瓊說道:“秦將軍,我等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求皇上能饒恕,只求您高抬貴手,莫要傷害家小,我等感激不盡!”
“袁將軍放心,本將早有言在先,只要爾等棄暗投明,本將絕不會傷害他們分毫!”
秦瓊催馬走上幾步,這才一臉嚴肅地道:“諸位,用此等卑鄙手段讓諸位就範,亦非是本將所願啊!”
頓了頓,秦瓊的語氣語法沉重起來,“諸位當知,他缽可汗窺伺我大齊沃土久矣,而今更是率三十萬大軍聯合周人浩浩蕩蕩來犯我大齊,我等身為大齊臣民、將官,不思如何抵禦外侮、守護國家,卻在此同胞相殘,爭權奪利,如此作為可曾對得起身上這身鎧甲,又可曾對得起天下百姓的期望?”
聞言,袁洪等人俱都羞愧得垂下頭去,燕軍士卒亦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男兒當縱馬馳騁疆場,上陣殺敵,保家衛國,即使馬革裹屍亦無悔今生!秦瓊不才,希望可以與諸君盡棄前嫌,效忠吾皇,攜手共進,驅逐仇寇,守護大齊!”
袁洪心中陡然一震,沉吟片刻,猛地解下身上的兵刃扔在地上,躬身行禮,言辭懇切,語氣堅定地道:“秦將軍,只要皇上不嫌棄袁洪粗鄙,袁洪願與將軍共抗突厥!”
“吾等願效忠吾皇,共抗突厥!”燕軍中的高階將官亦是有樣學樣,紛紛拜倒,大聲說道。
無論他們是否真心抵禦突厥,但大勢已去,投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秦瓊之所以如此說,一來是顧及袁洪等人的顏面,二來也是希望這些人能夠在即將到來的大戰中起到些作用。
“共抗突厥,守護家園!”
將官都放棄了抵抗,普通計程車卒又怎會負隅頑抗,不需要命令,五萬燕軍皆是丟了兵刃,跪伏在地。
見所有燕軍歸降,無論是秦瓊還是安土根都是暗自鬆了口氣,尤其是後者,看向秦瓊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讚歎。難怪小王爺高興如此寵信秦瓊,難怪他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威名,有勇有謀,實在是難得的良將。
自始至終,安土根都是一個看客,看著秦瓊一步步讓燕軍軍心動盪,士氣跌落,最終將高紹儀逼得眾叛親離,將五萬燕軍降服。也許秦瓊的手段並不光彩,但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將損失降至最低,卻尤為難得。
……
“安將軍,如今中山郡戰事結束,秦某也該繼續啟程了!”中山郡城西門,秦瓊輕笑著看著昂然而立,精神矍鑠的安土根道:“五萬降軍,還有秦某那五千兄弟就有勞將軍照顧了!”
“秦將軍說哪裡話,此乃老夫分內之事!”安土根擺手道:“秦將軍千里迢迢救我中山郡於危難之中,城中軍民皆是感激涕零,本想請將軍逗留數日,好生款待,但將軍既有要務在身,老夫便不留將軍了,在此祝將軍此行一切順利!”
“多謝安將軍,秦某告辭!”秦瓊一拱手,縱身一躍便穩穩落在馬背上,大手一揮,城門前三千鐵騎立時護送著一輛馬車向著西南方向賓士而去,留下一路煙塵。
騎兵師縱然是精銳中的精銳,但連續三日疾馳,又經歷一場大戰,即便以他們的身體亦是頗感吃不消,是以秦瓊才會留下五千傷疲騎兵,一來讓他們能好好修整,準備不久後的大戰,二來則是防止投降的燕軍生事。
……
西兗州,永昌郡,錢櫃賭坊。
“大!大!大!孃的,為什麼是小,為什麼?”
傅傑雙手緊緊握住案臺邊緣,因為用力太大,手背上青筋暴突,而他的雙目更是死死地盯著案臺上的骰盅,一瞬不瞬,看著三粒成“品”字型,靜靜躺在盅內的骰子,佈滿血絲的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鼻息更是粗重如牛。
“都是我的了,哈哈!”傅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