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顏知道陳王這也是公事公辦,由不得她多說什麼,忙站起身來致謝。
候夫人聽得不甘,又道:“王爺,陳氏她下毒害我孩兒,得讓她拿出解藥方子來才是。”
貴妃冷冷地看了候夫人一眼,冷笑一聲道:“說了你蠢,就是蠢,你家男人是個什麼角色,難道你不清楚嗎?以他的本事,本宮如何能在你府上加害於他的親生兒子?”
貴妃並沒有反駁陳王的話,似乎是預設了她下毒,殺素顏之事,這讓素顏好生奇怪,貴妃身在冷宮,行動不便,就算在宮裡經營多年,有不少人脈和資源,怕也是難以使得動劉全海那種身份極高的太監的,能讓貴妃忍氣吞聲,自甘頂罪之人,只會是大皇子,果然是大皇子對自己下的毒嗎?
素顏不由一陣冷笑,也好,貴妃如今倒臺了,大皇子就失了一個很大的助力,所能倚仗的,也只有陳家了,如果陳家也倒了呢?她不由又盤算了起來。
候夫人聽得大震,臉色立即蒼白起來,不由連連退了幾步才站得穩了,素顏也是聽得震驚得很,難道說,紹揚所中之毒究竟是何人下的,候爺一直是知道的,而且是縱容的?
候夫人一直便被貴妃挾持,候爺怕是也清楚吧,他卻裝作不知,任候夫人獨自痛苦掙扎?
候爺究竟是何用意,他在葉成紹的生長過程裡,究竟是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貴妃被人帶走,皇上的旨意這一次下得很快,素顏離宮時,就聽到皇后差人來送的信說:“貴妃被皇上廢了,徹底打入冷宮。”
素顏聽得無喜無憂,扶著心思恍惚的候夫人出了宮,讓侍衛們護著候夫人回了府,自己卻是直接帶著青竹紅菊去了皇后娘娘的那間鋪子,她想著手開店了。
慈寧宮偏殿,太后正氣得兩手發抖,痛苦地瞪著地上跪著的大皇子,“你這個蠢貨,哀家教了你近二十年,你做事還是如此的不顧後果 ,不經大腦,你真真是氣死哀家了,早就對你說過,不要輕易去動那藍氏。你不聽,如今把你那蠢貨的娘送進了冷宮,你開心啊,你得意啦?”
大皇子黑著臉,一臉的陰戾之色,卻是垂著頭,老實地聽著太后的訓斥,一言都未發,兩隻肥短的手掌緊握成著拳。
“你快些去送信給你家舅舅,如今她只有他能救你娘了,皇上原就最是寵信皇后,如今你娘再倒了,宮裡還有誰能與她匹敵?陳家,可還是大周肱骨,皇上暫時還少不得陳家的,你快些趁現在這個時期,好生韜光養晦,趁著陳家聖眷還濃時,討好皇上,最好逼他立你為太子,不然,再過幾年,等那個孩子羽翼豐滿了,你就再沒半點機會了。”太后瞪了大皇子一眼,扶著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聲音放軟了些又說道。
大皇子忙應了,又老實地說道:“皇祖母,您不能救救我孃親嗎?都是皇孫的錯,皇孫太沖動了,沒有聽您的話,您消消氣,打孫兒幾下吧。”
太后聽了便嘆了口氣道:“哀家能救她一命,已是費盡心力了,只要她沒死,就還有機會起來。”說著又頓了頓,繼續道:“若非只有你的血統最純正,哀家又何必為你操這麼些心,皇上的野心太大,殊不知,蛇吞象,也要吞得下去才是,一個不小心,蛇就會被象踩死的。”
大皇子聽得糊塗,卻是不敢多說,只能低了頭垂眸聽著。
太后罵了他好一陣,又說了些安撫和鼓勵的話,才讓大皇子起來,大皇子便扶著太后回到了正殿,殷勤而孝順地給太后捶著腿,這時,宮人來報說,皇上來了。
大皇子聽 就想要躲,太后氣得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罵道:“他是老虎嗎?見著他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你有點出息好不好。”
大皇子苦著臉,眼睛不時的往外頭睃,一副怯懦畏懼的樣子,太后看了更是氣,平素大皇子也怕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