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趙芸拿過去。”
“你知道趙芸在哪裡?”
“嗯,我布了很多眼線……彭安堯或許也能夠找到她。”
“你什麼時候和彭安堯關係這麼好了?”
秦風未語,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好像透過手心看到的是自己的血脈,良久才道:“陸彥,你還記得你得知你失去那個孩子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嗎?算了,你不要說……你知道嗎?此時此刻,就現在,我知道趙芸聽不到了,我想到這些天裡她受到的苦和折磨,心痛的比知道自己親手殺死了自己的骨肉還要痛。這雙手……我甚至不知道趙芸還能不能回來握住它。”
陸彥抬頭認真的看向面前的這個男人,捲曲的微黃的頭髮此時耷拉著,就和他耷拉的頭一樣,一雙發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手心,好像這雙手就是所有事情的可惡源頭罪魁禍首。
陸彥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愛上一個人,比什麼都幸福,也比什麼都痛。痛過之後再擁有的才是不可再次分割的幸福吧。
沒過多久,趙天泰帶著手下的人呼啦一下全部湧進了地下酒吧,大約有二三十人的樣子,各個人臉上都是一片肅殺,看起來都是經過訓練的人。
趙天泰臉上明顯帶著未隱藏的怒氣,眼見到秦風和陸彥在中間,沉聲叫陸彥讓開一些就走到了秦風的面前。
趙天泰五十幾歲,黑道白道自然兩通,在商場上也廝殺了不少的年頭,身上更不缺少硬氣。現在立在秦風面前,不怒而威,壓迫感驟增,想是趙芸那般的冷傲也沒少遺傳趙天泰的基因。
秦風自趙天泰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恭敬的低下了頭。可這幅模樣還是讓趙天泰恨的牙癢癢,眼睛不著痕跡的瞥過秦風發皺的衣服和露在外面脖子處的牙印。
趙天泰沉聲問:“當年你就和我的女兒在一起過?”
秦風點頭:“是的,趙董。”
趙天泰又問:“你勢力大減的時候打過我女兒,還導致她流產?”
秦風繼續點頭:“是的,趙董。”
“我女兒去義大利時,為你擋過一顆子彈?”
“是的,趙董。”
“你們兩個人在丹麥的時候註冊結婚了?”
這一次,秦風保持沉默。
趙天泰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秦大少,我女兒這次的受傷事件和你有沒有關係?”
秦風依然全攬過來,點頭說是。
趙天泰繼而問出最後一個問題:“我女兒昨晚和你在一起,現在失蹤仍然和你有關係?”
秦風閉眼,點頭,但還未將頭再次抬起,就已經遭受了第一擊的一肘之痛,重重的打在脖子處。一個未承受住,登時向前踉蹌幾步。堪堪要撞到一直站在他前方的趙天泰時,趙天泰全身向右一側,秦風無力控制的衝進了剛剛一直在趙天泰身後的人群中,迅速被人圍住。
秦風被打倒在地,將眼睛緊緊閉上,任由一拳一腳施到自己的身上,甚至都未伸出手護住自己的頭部。整個寂靜空蕩的酒吧裡迴盪的都是一腳一腳踢在肉物上沉悶的聲音。
趙天泰走到秦風剛剛所坐的位置坐下,抬眼冷眼看著秦風被一圈人給圍在中間,聽著悶重的聲音。秦風被打的一絲喊叫都未洩出,趙天泰不滿,他就是要聽到他的求饒,就是要聽到他痛苦的喊叫,大喝一聲:“給我重重的踢!”
秦風臉上身上腿上,每個部位都有重擊,甚至腦袋上還有一隻腳一直踩在頭上,力道不重,但足以讓他不得一點反駁不能移動一分。不知是不是踢到了肺部,有血從口中滲出,眼神一恍惚,像是能夠看到曾經被圍打的趙芸,所流的那一地的紅血,更是不反抗的將所有的拳腳俱都收下。
透過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