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戶人家都是住在村邊上,尤其是離上山那條路比較近,家中因為各種原因只剩男主人一人在家。
第一戶王友勤家,王友勤五十出頭,老實巴交的一個人,兒子在外地工作,兒媳婦兒十月份剛生了孩子,老伴兒去伺候月子到現在也沒回,說是兒子那離不開她。
家裡沒有女主人,王友勤家髒亂的不像話,先不管那一地的瓜子皮和菸頭,還有炕上胡亂堆在一起的炕褥子和炕被,就說王友勤身上的毛衣套坎肩,袁方感覺,王友勤脫下來隨便一扔,這個套裝就能立在那!更別說屋子裡難聞的氣味,袁方有些受不了,大概聊了幾句就走了。
第二戶林志富家,林志富四十多歲,閨女在外地讀大專,媳婦兒回孃家住了半個多月了。
袁方一進門就想走了,林志富正跟朋友在家裡打麻將,煙霧繚繞的快看不清人臉了,村支書跟袁方解釋說:“他媳婦兒不在家,可是逮著機會玩了,一天沒落下!”說完又指著林志富說:“等你媳婦兒回來,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袁方已經走出房門。
第三戶人家姓方,三十多歲,離婚後一直沒再結婚。
村支書敲了一會兒院門沒人開,村支書說:“這小子準是跑誰家打牌去了,一到冬天,村子裡就這樣,貓冬嘛就是打牌,這家打完那家打,要不然幹啥去呢?”
“這些平時喜歡打牌的,要是抽冷子有一天聯絡不上,或者沒去打牌,是不是全村都會知道?”袁方問。
“差不多吧,農村就這樣,有點啥事捂都捂不住!”
袁方又問:“下一家也是喜歡打牌的?”
“你挑的這四家都是老爺們一個人在家的,你說不去打牌還能幹啥?王友勤是家裡那口子不給錢,你以為他不想玩?”
“這段時間這些人都沒有聯絡不上或者不去打牌的時候?”
“沒聽說,咋地?你們……懷疑……”村支書緊張的不知道如何措辭。
袁方皺著眉看向村子外那一片白茫茫,根本沒聽到村支書的話,嘴裡嘟囔著:“哪錯了?”
周奇趕忙把村支書拽到一邊,低聲說:“你別多想,我們也是全方面的都查一查,咋說也得給倆孩子的家長一個說法。”
村支書嚴肅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