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詐,想讓我離婚,門兒都沒有!我勸你痛快去醫院,趕緊把孩子打掉,咱們一切如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楊妮兒哈哈大笑道:“丁則成,這麼快你就露原形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然後目光如電地盯著我從牙縫兒裡擠出一句話:“這個孩子我生定了,知趣的話,趕緊離婚!”說完拎起挎包風情萬種地走到門前啪地一聲開啟門鎖,然後半開著門回頭嫣然一笑說:“親愛的,抽空給兒子取個名字,你說叫‘丁跑部’怎麼樣?”說著將門一摔,門後傳來一陣狐媚的笑聲。我就像頭部捱了一悶棍一樣呆呆地站著,心情複雜極了,從見楊妮兒第一面起,像過電影似的回憶到剛剛發生的一幕,我委屈極了,為什麼?我從九穀口那個夜晚到楊妮兒過生日那個夜晚,都稀裡糊塗地醉了過去,說句心裡話,我連楊妮兒那小白兔般的Ru房都沒看見完整的,怎麼就他媽的讓老槍走了火了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專案組領導,你們千萬別把我身上發生的故事當成只需注意關鍵情節的普通神秘的故事,否則我也不會被雙規在這間像墳墓似的小屋裡。我當時經過福爾摩斯似的推理,斷定楊妮兒肚子裡的孩子很有可能不是我的,那是誰的?那還用問,狗日的習海濤的唄!不是他,還能有誰?
駐京辦主任(四) 七(1)
就在我對楊妮兒懷孕一事一籌莫展之際,週中原進京開會,請我在官府私家菜館喝酒,往常週中原進京都是我請他喝酒,此次進京他非要請我喝酒,我覺得這傢伙有話要說,就沒再爭執。按理說週中原是離不開女人的主兒,往常在一起喝酒這傢伙總要帶個來歷不明的美女湊趣,今晚卻一個人枯坐在包房內,讓我感覺很蹊蹺。平時晚上有應酬,一般我都帶楊妮兒的,可是自從她懷孕以後一反常態,我們一見面她就逼著我離婚,搞得我是苦不堪言,我絞盡腦汁想讓楊妮兒打胎,但卻無濟於事,正好週中原是個玩女人的高手,又是老朋友,說實話,我今天是本著取經的態度來赴宴的。一進門,老周就催服務小姐,清煮河豚快點上,服務小姐笑著說,老闆彆著急,清煮河豚要煮上一個小時以上才夠味,週中原只好擺擺手,讓服務小姐上菜,然後對我說:“則成,我就得意這家菜館的清煮河豚,原汁原味,味道又鮮又純,地道得很啊!”
我惆悵地說:“眼下原汁原味的東西越來越少了。” 週中原似乎看出來我有鬧心事,便試探地問:“則成,情緒不對啊!是不是看上了合口味的女人,沒弄到手啊?”
我不得不佩服週中原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來我正在為女人鬧心,便苦笑著說:“老周,還是你道行深,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事,不過不是沒上手,而是他媽的懷孕了,非要把孩子生下來不可。我怎麼勸也不行,快把我愁死了。”
週中原一聽嘿嘿笑道:“則成,有女人為你生孩子是好事呀,你已經有了女兒,這個女人給你生個兒子,你就可以兒女雙全了。”
我苦惱地說:“我出了這麼大亂子,你老兄還拿我開心?我今天可是向你老兄來取經的。”
週中原見我很苦惱,便嘆了口氣,坦誠地說:“則成,看在咱們哥兒們多年的交情上,我跟你說句實話,我也遇到過這種事。還是我剛當上東州市菸草專賣局局長不久,我看上了辦公室的打字員小張,幾次眉來眼去之後,就被我拿下了,結果玩‘瀟灑’玩出了亂子,有一天她告訴我,懷孕了,我一聽就急了,逼著她去做人流,小張從未見過我對她發這麼大的脾氣,便委屈地答應我一定去做人流。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