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從包廂裡出去;申軍就站在門外;見他出來了;叫了聲季先生。
季斐點了點頭;因為準備走了;便想跟葉楚打聲招呼;可是卻找不到葉楚。
申軍這時候道;“葉先生跟人出去了”,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葉先生看上去有些怕那個人。”
季斐一下子就想到了肖致富;他準備去找葉楚;可是這時候葉楚回來了,一起來的還有肖致富。
肖致富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季斐;還有剛從包廂裡出來的顧清遠。
肖致富叫了聲大嫂,又叫了聲顧先生。
顧清遠點了點頭,末了看著季斐笑了,說,“你很好。”他那種雲淡風清又帶了點微笑的樣子,倒彷彿真在誇讚一個人似的,季斐不由愣了愣,然後就見他走了。
肖致富冷聲道,“大嫂,沒事吧?”
季斐回神,“哦,沒事。”
肖致富一向少言,對季斐尤其恭敬,甚至不主動找他說話,這次卻又問了一句,說,“顧先生找大嫂麻煩了?”
季斐淡淡笑了笑,說,“也不算。”他看了肖致富一眼,又看了眼葉楚,只見葉楚低著頭唯唯諾諾地站在一邊,連話都不敢說。
肖致富突然看著季斐,常年像石頭一樣的臉上難得有了絲猶豫,說,“大嫂,你有時間嗎?”
季斐幾乎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問,“怎麼了?”
“我想跟大嫂說點事。”
兩個人並沒有進包廂,只是坐在吧檯那裡,申軍見如此,便放了心,出於職業本能,坐到門口的一個座位上。
肖致富這個人平時雖沒什麼表情,但因為本身長得有點凶神惡煞,加上那雙天生的吊梢眼,很容易讓人覺得害怕。但他平時見到季斐,除了恭敬就還是恭敬,今天的表情突然生動起來,猶猶豫豫的,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以往見到的那個肖致富。
季斐忍不住說,“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肖致富這才開口,“大嫂,聽說這次不止顧先生,連顧叔也不贊成你們兩個繼續在一起。”他說的顧先生指顧清遠,顧叔則指的是顧時殷。
季斐哦了一聲,說,“應該是這樣的吧。”顧時殷雖然沒有當面跟他這樣說,但是差不多也表現出來了,季斐因為擔心他總在外忙碌身體不好,以往每次顧時殷來的時候總會接他一起住,端茶遞水做飯,非常孝敬,顧時殷也很喜歡他。但是這次季斐打電話過去,他卻說不用來接了,說不方便,顧朗茳甚至暗示季斐不用管他,季斐差不多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肖致富這個時候看向葉楚,問,“有酒嗎?”
葉楚這裡是沒有酒的,他結結巴巴有些害怕地往門口挪,說,“我去買。”轉身就跑了。
季斐笑道,“阿楚很怕你。”
肖致富不以為然,“怕我的不止他。”
季斐問,“你經常來找他?”
肖致富道,“也不是經常,有需要的時候就過來。”他見季斐臉色不太好看,沉默了一會兒,道,“大嫂不必介意,世界上三六九等什麼人都有,不同人自然不同命,他跟大嫂是不一樣的。”
季斐許久沒有這麼憤怒,胸腔裡像窩了團火,說,“你既然瞧不起他,又何必還來找他?你這是瞧不起他,還是瞧不起你自己?”
肖致富道,“大嫂,你別生氣,其實這件事不像你想的那樣,我來找他,他也沒有說不願意。”
“那是因為他不敢,肖致富,你當著我跟顧朗茳的面答應放過葉楚的!”
“我確實放過他了,否則我不會來他這裡,要是平時,都是他自己洗好了去找我的”,肖致富說到這裡突然停了停,說,“大嫂,我不該跟你說這些,顧哥聽到了該生氣了。但是你不用擔心,我說過不找葉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