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君和曾一可合作不少次,關係基本上是很鐵的,不過兩人在這種場合之下,自然是少交談的好。而政協的主席劉震田,此時卻是沒有他這種顧忌。老頭子當過一屆的副書記,雖然現在已經退居到了政協,但是在蘆北縣的人脈還在。正是靠著他留下的人脈,他兒子劉胖子的甲魚村才會那麼的紅火。
有生意的人,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子孫著想的劉主席,對於正在鬥得不可開交的兩位年輕大佬,那奉行的是兩不得罪的原則,既然兩個爺們兒誰也得罪不起,那最好的辦法就是睜眼閉眼裝作視而不見了。不過,對於這兩盞不省油的燈,他卻是同樣的熱情,只是,這種熱情,讓王子君和楊軍才兩人有點哭笑不得。
“楊書記,王縣長,你們看看我那輛車還能跑麼,雖然從外殼上看跟新的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是我上班六天交通基本靠走,這傢伙趴窩的頻率太頻繁了”
劉主席的話語之中,充滿了誇張,但是一臉訴苦模樣的神情,卻是讓王子君和楊軍才說不出話來。兩人的關係雖然一直都不怎麼好,但是此時卻有了一種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的感覺。
“劉主席啊,這種事情啊,你得找王縣長,我手裡可沒有錢。”楊軍才可不願意和王子君共同面對這位老同志的活力,於是乎,一個太極推手,直接將問題推給了王子君。同時還給王子君丟了一個兄弟你自求多福的神色。
劉主席對於這種誰也不得罪的事情,那很是喜歡順杆爬,在楊軍才開口之後,他就將目光看向了王子君。
王子君笑了笑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們政府就是再窮,也不能讓您劉主席走著路上班不是?我看不如這樣,您回去之後,讓辦公室的同志寫個申請報到楊書記那裡,在常委會上過一下,我就安排財政局擠錢給您買車,您看好不好?”
楊軍才看著同樣笑容滿面的王子君,心說這傢伙真是什麼虧都不吃嘛,連套話都說的這麼動聽,但都是廢話,這事情又推到自己這裡了。
曾一可的車比劉主席的車好不到哪裡去,不過在這個問題上,他卻不願意發言。只要劉主席那裡換了,人大這邊的車自然也就跟著給換了。不過,換車這事在他看來有點玄乎,這書記縣長兩個人都精得跟猴兒似的,讓他們專門拿出不多的資金來給自己兩人換車麼,有點難度。
劉主席當然能聽出這兩人在互相推脫呢,不過他可不願意往深裡得罪這兩位強勢的爺們兒。當年的劉主席可以和侯天東拍桌子,但是面對這兩個年輕人,他卻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於是,在這種心理下,四人又調侃著說笑了一番,等時間差不多了,四個人就開始在路口一字排開,等待著齊正鴻的到來。
要說安易市對於齊正鴻行程的掌握程度,那幾乎精確到了分分鐘的極限,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之裡,一輛閃著警燈的帕拉丁警車從安蘆公路上呼嘯而來,緊跟著這警車的,是一輛掛著黃|色牌照的黃|色商務車。
在王子君等人看到那警車的瞬間,警車也看到了他們,本來呼嘯飛馳的警車,在這一刻開始慢慢減速,很有經驗的開道車,在滑行到王子君等人面前的時候,已經平穩地停了下來。
黃|色的商務車也跟著停了下來。在商務車停下來的瞬間,一個三十多歲的幹部快速的從車上走了下來,這位穿著整潔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的幹部在下車的瞬間,還是一臉的傲氣,但是在來到楊軍才身旁時,卻很是小心的道:“楊書記,齊省長請您上車。”
楊軍才和那幹部點了點頭,然後跨步就朝著商務車走了過去。而那幹部看楊軍才上車,也沒有和王子君說話的意思,緊跟著楊軍才上了車。
警車繼續飛馳,而那商務車也緩緩的發動。王子君看著離去的幾輛車,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他朝著曾一可和劉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