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的表情為什麼會變得如此豐富。豐富的,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其實,孔子曰只不過是透過囚奴想起了衛東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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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並不知道囚奴已經逃離了衛東籬的掌控,但又在隱約間猜測出了這個必然結果。
她知道囚奴是為了“江天一色珠”來的,也知道衛東籬定然不會放過奪寶的機會。
兩人狹路相逢,未必就是勇者勝。鹿死誰手,還真說不準!
她有些忐忑不安,怕衛東籬會認出她,奴役她,虐待她,折磨她!說實話,衛東籬已經給她造成了心理陰影。試想,一個人如果多次重複性地死在另一個人的手上,想不怕,也難!
孔子曰告訴自己要淡定!可是,一想到衛東籬,她就淡定不了,只剩下蛋疼!
算了算了,若非她親身經歷,她也不會相信,一個女人能變成老虎,一隻老虎也能變成女人。
就算他衛東籬找到她,又怎麼能認得出,她就是那隻受盡他欺負的白虎?哈哈哈哈……如果有一天遇見衛東籬,她一定好好兒“謝謝”他曾經的“照顧”!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就不信了,以她的智商會鬥不過衛東籬!
當然,如果衛東籬不來招惹她,她也可以大人大量,不計較以前的過節,離他遠遠地。
想來想去的孔子曰突然插腰大笑。笑著笑著又猛地收住了笑容,低頭去看躺在床上的囚奴,心細地解釋道:“我不是笑話你。我是想到了一個好玩的笑話。”
囚奴並不多話,點了點頭表示瞭解。
胡狸卻躥了過來,問:“什麼笑話?”
孔子曰絞盡腦汁,想著自己看過的笑話,說:“從前吧,有隻貓,它因為生活所迫被賣到了妓院。一日,老鼠來到妓院,點名要貓陪睡。貓誓死不從。老鼠大怒道:‘你當初追老子追得死去活來,現在送上門來還假正經!’”
囚奴顫抖著肩膀,笑了;胡狸瞪起了眼睛,怒了!
胡狸用鼻子哼了兩聲,說:“就這個笑話,值得笑嗎?垃圾!”
孔子曰一聽就知道,自己戳人家傷疤上了,忙打哈哈道:“胡狸,回屋睡覺吧。夜啊,涼了。”
胡狸轉頭望向躺在孔子曰床上的囚奴,問:“他呢?”
孔子曰用“你傻啊”的目光瞪了胡狸一眼,“他自然也是睡覺。”
胡狸腰肢一軟,整個人趴在了孔子曰的肩膀上,軟語道:“子曰,我害怕,不敢一個人睡。若半夜他偷襲我,我……我可怎麼辦?”
孔子曰抖了下汗毛,忍笑道:“你放心,他不瞎,還能分得清公母。”
胡狸身體一僵,暗磨了兩下後牙,再次軟語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更不能自己睡。我實在是擔心你,怕他對你不軌。再者,那人的人品實在不好。昨晚我們救了他,他今天卻潛入你的屋子,意圖不軌!”
孔子曰望向躺在床上的囚奴,兩人視線一對,孔子曰露出了溫柔的笑顏,“好啦,你放心吧,他不會怎樣的。”
囚奴微微垂下眼瞼,復又抬頭望向孔子曰那黑金色的漂亮眸子,主動開口保證道:“我養好傷後就會離開。”繼而意有所指地提醒道,“姑娘晚上入睡時還需警惕……採花賊。”
孔子曰微楞,隨即才明白,原來囚奴所指的採花賊就是百里鳳。想到囚奴仍然關心自己,她心頭也是一暖。雖說這種關心並不摻雜曖昧的情愫,但孔子曰還是覺得窩心,有種相濡以沫的親暱感。
說不明原因,她對囚奴就是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好感。儘管他屬於毀容類的帥哥,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接觸。這種感覺很奇妙,在止不住的興奮中隱藏著莫名的躁動與不安,疑慮和猜測。
當然,如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