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具的長杆。那器具很奇怪,說是鐵鉤,又有些扁扁的,倒像是一把鐮刀。馬海洋一看就明白那是做什麼用的了。他大叫著跑過去“譚主任,使不得,使不得。”
譚剛見馬海洋朝自己奔了過來,讓身邊人抓住他。馬海洋被三個人抓住動彈不得,仍然喊著“譚主任,使不得,使不得啊”他喊著喊著,眼淚都要出來了。譚剛不管他,一揮手,那些抓長杆的人就把手中工具往豬圈裡伸去,霎時,豬們的慘嚎傳遍雲霄。馬海洋扭頭往圈裡一看,長柄工具鐮刀式的勾在豬脖子上,鮮血淋漓、它們咧著嘴大嚎,卻不敢亂動,站在那四腿直哆嗦。握鐮刀的人一拉,那豬就邊叫著邊不自覺地往這邊來。馬海洋見了,心裡大慟,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譚主任,我搬,我搬,我不要補償費了,我搬啊。”譚剛不為所動,仍舊像平常那樣笑眯眯地,只是看也不看馬海洋,他滿意地看向豬圈。鐵鉤只要一勾到豬的脖子上,就像鐵耙犁地一樣,先是兩邊外翻著白花花的肥肉,轉瞬間就是噴湧而出的鮮血,有的豬小脖細,而鐵鉤力大刃快,就能在血渠之間看到連綿翻湧的氣泡,它們的氣管都被割破了。
413暴打村民
半晌不晌的時候,豬場只有一些老弱婦幼看守,她們聽到豬的慘嚎紛紛走出看守房圍了過來,當她們看到豬圈裡鮮血淋漓的場面,不禁傻了眼。有幾個膽小的,看了一眼,就轉身狂嘔起來。還有一些上了年紀的婦人見豬嚎叫著被人拖來拖去,眼淚就打上了眶眶。
馬海洋淚人式地的掙扎,“譚主任,我搬,我搬啊,我不要補償了,我搬啊。”他的嗓子都有些嘶啞了。
“住手,你們這些土匪。”說這話的人是張花花。張花花在各個會議場,展銷會賣水晶,生意雖說也不錯,但畢竟拋頭露面對女人來說不太方便。小三養豬漸上軌道後,她就被叫回來幫忙。此時她看見,拆遷人員如此兇殘地對待農民當孩子式操心操力地種豬,不禁怒由心生,大吼起來。張傳玉他大張老頭和小三的二爺爺周虎正在下棋,聽到外面鬧也出來看看,一見這情景,順手摸了根棍就衝了過來,“光天化日的,狗日的竟然搶豬。”
譚剛看看張花花,是一個婦人,再看兩個義憤填膺的人,是兩個老頭,就隨便地一揮手,幾個拿木棒的人就迎了上去。周虎提棒猛砸向領頭一個人,那人用棍一架,周虎還沒打出第二棒,就被人一棒砸在腰上,翻倒在地人事不省。張老頭人老腿腳慢,一棍還沒打出,就被人砸在肩頭,倒在地上直哼哼。幾個拆遷人員圍了上去,用手指著他們,防止他們再起來鬧事。徐芬霞和張花花忙推開拆遷人員,彎腰檢查兩位長輩,周虎緊閉著眼,臉色發青,張老頭手按著肩頭,直抽冷氣。張花花一會抱著張老頭喊“爺爺”,一會抱著周虎喊“二爺爺。”
譚剛就像什麼事也沒有一樣,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玉溪煙,按了一下打火機悠然點上。豬被鉤到圈邊,幾個拆遷人員跳進豬圈,抓腿扯耳的就把豬給抬了出來。外面還有幾個人接應,一路鮮血地抬往卡車。
村婦見拆遷人員直接把豬抬上了卡車,不禁齊罵道“強盜,你們都是強盜。”徐芬霞衝著她們喊,“快來把他們抬到床上。”譚剛衝那幾個拆遷人員一瞪眼,他們就把幾個村婦擋住了。張花花見了摸起木棒就要往前衝,被徐芬霞拉了一下。張花花一想就明白了,她轉身用力頂開擋在她面前的拆遷人員,沿著小道往村上跑去。路過一處看護院,推起腳踏車騎了起來。張花花邊騎邊喊,“有搶豬的,有搶豬的,快來人啊。”
譚剛這才有了反應,他看了眼遠去的張花花,轉過來對馬海洋,慢條斯理地說“老馬啊,早讓你搬你不聽,現在我們出動這麼多人,你這些豬就做我們的出場費吧。”接著他看了圍觀的人一眼,又說“你們也一樣,不聽話,這就是前車之鑑。”
馬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