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時分,飛機在南京機場降落,張歡在空姐的數次催促下,最後一個下了飛機。下飛機後,張歡向接機的生意朋友借了一輛嬌車,直奔晶都。
“張歡啊,你以後可要善待阿鳳啊。”邱梅叮囑張歡,也不問張歡是否已成了親。
“嫂子放心,我這次回來也是想著,如果阿鳳沒有結婚,只要她願意,我就來娶她。”張歡看著依舊閉著眼的馬鳳說,這麼多年在外面,張歡見的女人也不少,可他滿腦子全是馬鳳的影子。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初戀,人生最美好的情感。
“這還象句人話。”馬題又用力掐了一下,馬鳳幽幽醒來,她看著張歡,臉上有了點紅暈。
“對,要娶馬鳳。你不知道,馬鳳都為你打過胎的。”邱梅真心祝福起他們倆,她要讓歡歡知道馬鳳身為一個女人為他做過什麼。
“打胎?為我?”張歡驚疑起來。
173誰的孩子
“你小子裝什麼蒜?”馬題見張歡一副不認帳的態度,異常惱火。馬鳳的眼睛閉上了,臉色蒼白,眼角又流下了淚水。
馬桂見狀,忙說:“快扶阿鳳進屋歇會,別又出什麼事。”大家醒悟了過來,邱梅、馬祥一人攙著一隻胳膊架起了馬鳳。張歡遲疑了一下,上去替下馬祥,扶著馬鳳進屋。馬桂對鄉鄰們說了聲“謝謝鄉親們關心”下起了逐客令。
馬桂關上大門,走進堂屋,屋子裡靜默一片。馬鳳側身面向裡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單。邱梅在床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張歡坐在床前小凳子上,面上看不出表情。馬祥扶姐姐進屋後,懂事地接著去洗衣服了。只有馬題斜臥在太師椅上,一把長鬚抖動不停,他心裡一股怒氣在五臟六腑翻騰。
最後還是馬題沉不住了氣,他“霍”地站了起來,動作利索地都不象七老八十的人,“張歡,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有了錢就不認人是不是?”
“小爹,我沒說什麼啊?”張歡一臉無辜的樣子。
“你還裝蒜?”馬題火爆脾氣私毫沒有隨著年齡漸小,他上前一步,“好,我就再給你說一遍,阿鳳為你墮過胎,你要不好好待她,我們馬氏族人不會放過你,到時,你就不要怪我們欺負你這個外來戶。”馬題說完,死死瞪著張歡。
馬鳳聽到“墮胎”這個字眼時,身子明顯一顫,肩膀抖動了起來。
“小爹,不管阿鳳做了什麼,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只要和阿鳳過好以後的日子就行了。”張歡說得真誠、大度。而在馬鳳聽來,這話是真誠地嘲諷,大度地刺耳。她好不容易等張歡說完,再也忍不住,嘩地一聲坐起,胸部在激烈地一起一伏,眼睛紅紅地,盈汪著一眶淚水。大家都不說話了。馬鳳盯著張歡看了幾秒,手一指,大聲哭罵了起來“你走啊,回來幹什麼?快走。”馬鳳說著,抽出枕頭向張歡砸了去。張歡頭一低,枕頭飛到了平面牆上,貼了一會,撲地掉落在地。馬鳳猶不解氣,又抓起了被單。邱梅離得近,忙按住馬鳳。她眼裡噙著淚,懺悔地說:“都怪我,都怪我,我多什麼嘴啊。”“阿鳳,張歡剛回來,你怎麼這樣對人家。”馬桂訓斥妹妹。馬鳳看了哥哥一眼,一翻身又躺在床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馬題明白張歡的弦外之音,看他的樣子好象真不是他乾的好事,他看了馬鳳一眼,丟下句“丟人現眼”就轉身出門走了。
中午馬桂做了幾個菜,和馬祥一起陪著張歡喝兩杯。馬桂要留邱梅吃飯,邱梅說還要回家做飯給孩子吃,就走了。馬鳳躺在床上沒起來,馬祥夾了點菜把飯端了過去。大家心情鬱悶,馬桂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著張歡國外的事,張歡也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著。兩人無滋無味地喝了幾杯酒,就隨便吃點飯了事。
吃完飯後,張歡鬆開領帶,挽起袖子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