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身離開。
我一路追去。煙霧茫茫,她很快不知去向。
我醒來,有人握著我的手,是優諾。她說:“七七你醒了?我聽到你在喊暴暴藍。”
“結局……”我喃喃地說。
“什麼結局?”
“暴暴藍要給我的結局,我沒能看清楚。”
“呵呵,都像你這樣她出書了想賣不火都難!”優諾起身,把燈扭亮了,對我說,“Sam有事先走了,我五點鐘來接你的,看你睡得很香,於是沒叫醒你。”
“現在幾點?”
“七點。”
天,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我支撐著要坐起來。優諾從包裡拿出一樣東西遞給我說:“瞧,我今天下午買了什麼好東西給你!”
是一隻漂亮的手鐲,我好喜歡。
“路過藏飾店的時候看到的,我買了兩隻一模一樣的,你一隻,暴暴藍一隻。”優諾說,“這鐲子寬,戴上它,別人看不到你的傷口。”
我接過來:“優諾,暴暴藍說得一點兒沒錯,你就是一個天使。”
“嘿嘿。”她誇張地轉過身,“有沒有看到我的翅膀?”
“有。”我說,“金色的吶。”
飛翔的速度(6)
“走吧!”她伸手拖我,“我們該回去啦。”
我跟隨優諾出來,在醫院的門口,一輛車緩緩地駛近,在我們面前停下。
是林渙之。他又換了新車,真是有錢。
“坐啊。”優諾把前面的門拉開,招呼我。
我還是自己拉開了後面的門,坐了進去。優諾有點無奈地把前門關上,也進了後門坐到我身邊。
“餓不餓?”林渙之問。
“聖地亞。”我說。
按我以前的經驗,他一定會答應我,誰知道今天他卻說不,他說:“不,我們回家吃,伍媽燒了我愛吃的豬蹄。”
瞧,像沒事一樣。
這場戰爭算是又結束了。我看著手腕上的紗布,失敗地想,我哪裡有贏呢,輸的不知道有多徹底。
優諾捏住我放在膝上的手,她的手溫暖,讓人安慰。
車子到家門口,優諾跳下車對我們說:“我不進去啦,還有事情要辦呢。”
“哦。”林渙之又往車裡鑽說,“那我送你。”
“不用啦,你和七七快吃飯吧,我約了朋友,就在附近,步行過去也不遠。”
說完,她翩然遠去。
我和林渙之進了屋,伍媽已經下班,飯菜放在桌上,果然有豬蹄。我很餓,於是自己盛了一碗先吃起來,他也坐到桌邊,對我說:“去,給我拿個大碗來盛飯,今天我餓了。”
“你自己沒手嗎?”我扒著飯問。
他拿眼睛瞪我。
得得得,吃人嘴軟,我只好進了廚房,拿了個斗大的碗來給他。
我們很久沒有這樣兩個人一起吃晚飯。他開始跟我說復學的事,說這不許那不許,像個老太婆一樣的囉裡囉嗦。我聽著,不回嘴,我知道如果回嘴,必又是一場戰爭。我才算恢復一點兒精神,要再來需要重新充電,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樣好。”他看著我,忽然說。
“什麼好?”我不明白。
“我說你的頭髮。”他說,“女孩子這樣才可愛。”
他極少誇我,我本能地跳起來,說:“我吃飽了,我要上樓去了。”
“女孩子這樣才可愛。”好像平生第一次聽到他誇我,是什麼讓他改變,我有些弄不明白。
夜冷清。和往常一樣,陪伴我的只有一臺電腦。論壇上有暴暴藍的貼:這周搞不定俺就自殺。看來要當作家不容易,她正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