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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自己誰啊?
活該被世子爺一腳踢開。
碧螺狠狠的收拾著物什,又急又妒。
畢菲纖環胸走到她跟前,勾唇冷笑道:“你要知道你已經換了幾個主子了,這下離開我,你也沒地方去。”
碧螺氣笑了,扭頭斜睨著她:“大小姐。奴婢的名字是老爺親自賜的,寓意是什麼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畢菲纖的確不太清楚府裡丫鬟等級的劃分,但不管怎麼樣,她現在缺一個丫鬟。
如果碧螺走了,她還得去找蕭奕北或者太太要,她拉不下那個臉來。
耐著性子,畢菲纖繼續說道:“奴婢就是奴婢,無論幾等,最終還是奴婢。你覺得以你如今的行情,你還能去哪個房裡,誰歡迎你?”
等著,等舅舅把事敲定。她第一個收拾的就是這個賤婢。
之前巴結得不得了,眼下見蕭奕北不理她了,這奴婢就翻臉不認人。
畢菲纖好歹是書香門第的大小姐,雖說都是地方上的一些小官。可那也是吃官飯長大的。
她正好說中了碧螺的痛處。
碧螺也不是拗著性子來的人,她不過是有些氣不過畢菲纖在世子爺寵她的時候沒好好把握住機會。
嫁誰不一樣?都是嫡子,進誰房裡不一樣?
手中的動作慢了些。碧螺咬著下唇,有些猶豫。
萬一,世子再寵她了呢?撇頭看她一眼,見她五官深邃典雅,清麗脫俗,而且還有個舅舅在後面撐腰——
說不定——
那就再等一等。
碧螺腦中經過一番掙扎,最終又將物什都放回去了。
翻臉比翻書還快,很快就沒事樣的堆上笑容:“奴婢去給畢姑娘準備午膳。”
畢菲纖目光犀利的跟著她出了門,賤命就是賤命。
一個奴婢竟然這麼沒有自覺性。
……
這日,凌向月實在按捺不住雀躍的心,去了賬房。
管賬房的先生聽說是李思,還有一位段先生。
“夫人?”李思正在核對過年期間的總開銷和總支出,見到凌向月來時有一些錯愕。
凌向月抿唇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說道:“你忙你的,我只是來看一看。”
說著打量起房間中的擺設。
賬房內並不如凌向月想象中有一層層的書架和賬薄。
反而顯得典雅莊重,架子上只稀疏的幾個本子擺放著,許是將歷年的賬薄都存放在另外一個地方。
凌向月在這裡,李思哪裡還靜得下心來,手中的算盤撥到幾了?
他乾脆停下手裡忙碌的事,面有異樣的轉身面對凌向月。
“夫人……不知找李思所為何事?”
凌向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俏皮的眨了眨美目:“我說過我只是來看一看,沒說找你。”
李思面有尷尬之色。
按理說大公子的正室,是有權力插足丞相府的內務的,可——
太太曾過來吩咐過,不允許凌夫人進賬房半步。
他想著,這凌夫人家室不怎麼樣,能嫁入蕭家還是大公子的妻子就該偷著樂了,吃好穿好過著人上人的富貴生活就行了。
哪裡還有心思和膽子插入丞相府的內務?
沒想到這才幾天,這個凌夫人便有了這樣的苗頭?
凌向月看他一張臉變來變去的著實憨厚得可以,笑道:“李先生怕是在想我如何還有膽量跑這裡來吧?”
心思被人戳破,李思卻沒有惱怒。
淡淡的躬了躬身,溫言道:“夫人多慮了,李思絕沒有這樣的想法。”
凌向月正眼瞧了瞧他,不惑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