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琴女溫溫柔柔的躬身謝過她。
“走回吧。”凌向月出來這麼久,打了個哈欠就準備打道回府了。有些瞌睡。
一出了雅間的門有夥計模樣的男子迎上來。
“夫人可是要離開了?”
凌向月以為他是來要小費的,嘟囔一句示意青竹,青竹撇了撇嘴,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賞給了他。
“喏,我們夫人賞給你的。”
那夥計點頭哈腰的接過,面色恭敬得不能再恭敬了。
“夫人,請隨小的來。”
凌向月隨著他到一樓結賬。
結果那夥計到了一樓後走的是另外一個方向。
青竹喊住他:“嘖嘖嘖——這是準備把我們帶到哪裡去?你小子可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們是誰了?”
那夥計笑得恭敬:“夫人儘管跟上便是。”
凌向月料想這些人也不會怎麼樣,況且木槿在旁邊安撫說可能是大人的人。
於是便跟著那夥計穿過一道有些暗的走廊,眼前豁然開朗。
院子裡參天大樹,月洞門,抄手妙廊,竟然是一處宅院。
又走了一段九曲拱橋,到了一座名曰“寒槿軒”的堂屋。
凌向月正疑惑間,堂屋裡走出來一人。
蕭奕澈大步流星的走向她,一把捏住她手臂,眼神示意那名夥計裝扮的暗衛,那暗衛很快就退了下去。
“怎麼樣?有沒有受到驚嚇?”他問的口氣很惡,卻充滿了濃濃的關心。
他眼角稍緩的上下打量她一眼,似乎在檢查有沒有損傷。
凌向月踉踉蹌蹌的被扯了過去,她在看到這座宅院的佈景時就在想這夥計是不是他的人了,此時見了蕭奕澈倒也沒多少意外。
除了青竹嚇了一大跳以外,凌向月和木槿兩人都還算淡定。
“有一點,這酒樓裡是非多,卻不好經營。”
凌向月道出心中的想法。
幾人進了堂屋。
“剛剛隔壁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女人家不該管這些事情,凌向月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沒想到蕭奕澈還回答了:“有人找事。”
真是簡單又直接的回答,她都不知道如何接著問下去了。
算了,不關她的事。
凌向月見廳堂的几上擺著很多酒。有的開封了,有的沒開封,還有斛。
似乎剛剛有人在這裡一起喝酒。
蕭奕澈戾氣重重,唇邊染了一絲陰笑。
剛剛下屬來彙報,說了靖王在半路堵夫人的事。
他道他再次返回是作何事,竟將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來了。
易水旭並不知道這家酒樓是蕭奕澈開的,如果知道他也不會再返回到酒樓。
很……好,他會讓他從高處落下,從極端的興奮中跌下,死得連渣都不剩。
凌向月看見他唇邊陰測測的笑容。心裡有些忐忑,莫不是他在責怪她單獨出門來這種地方?
“相公,這地方佈局精巧,服務周到,真不知是何人所開。”
凌向月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她原是想意思性的誇一誇醉仙樓,怎麼說出口後成這樣了。
木槿嘴角抽了抽,恭敬的低下頭去。
青竹別開視線,通常大人和小姐在一起的時候。她都當自己是透明人,從來不多說一句話,更不敢插一句話。
蕭奕澈沒有理會她,自顧喝了兩杯酒。眼中依然暴露出陰沉,似乎在算計著什麼。
易水旭如今是巴不得出點什麼事,那幾名官員一出醉仙樓便會被他的人捉住。
他殺了他的護衛不過是維護醉仙樓的名聲而已,絕不是